反，若是没什么大事他连去上课都不去。因为轻松，他讲的又深浅，生动有趣，因此别的学院来旁听的学生不少，多半是只在期初听个乐呵，后来便再也不来了。但也有能持一个学期，甚至持好几年的。

        比如季常，后来他还经常带着当时在念中的幼常一块蹭课。

        季常时常觉那时候的诸葛孔明并不真的存在于他相同的时空。司德评价他是百年难的经济学全才，季常到更觉得诸葛孔明是“经济学”这三个字本，他经常笑，但那不意味着他从心底到快乐，只是一种机械反罢了。实际上他站在比他们所有人更的层次俯视着这个世界，就像凝望一座远方山谷中举行的狂，看不真切，也不甚在意。因此他敬重他、仰慕他，甚至崇拜他，却永远无法靠近他。

        而现在，诸葛孔明比任何人都像一个人了。他总是在忧虑，总是在冒险，他把自己的心放在刀尖上磨，磨心血来季汉这只疯狂向前突的巨兽正在缓慢老化的关节。

        季常却觉得诸葛孔明磨的实际上是他的心。

        “对不起，季常。”孔明反握住他的手，半阖着微笑着看着他，“我保证这种事不会有一次了。”

        季常使劲绷住嘴角，让它保持一条平静的直线，不想让孔明再多一心，“老师睡一会吧，我在这里守着。”

        诸葛孔明还是温和地看着他，虚弱但定地摇了摇。他里的星光不再如北辰般闪耀遥远了，而是如彻夜燃烧的明烛，一如豆的灯光却足以照亮黑暗，“我知你很辛苦，季常，但你得回到董事长边去。现在就去。你向来稳重，现在是非常时期，董事长边不能没人劝着他。”

        刘玄德这次去夷陵没有人同意，但也没有人拦得住他。荆州分混了商业间谍，陷害总监关云长威假账，这显然是孙吴计划了多年的骗局，不然他们不可能输的这么惨。关云长被带走接受调查，搞不好要受刑事罚，荆州分布群龙无首，加之这一季度公司的业绩本就一般，季汉的票一路狂跌更是几乎到了谷地，刘玄德还一意孤行要去收购孙吴的夷陵分，名为谈判，实为复仇。诸葛孔明带领其他东都劝不住他，只能夜以继日地扑在办公室，寄希望于能在对关云长的最终调查结束之前补上公司巨大的财务漏。他已经连熬了四天，这才会在第五天早晨突然晕倒。

        “我这里还有些资料，”他朝放在床边的电脑怒怒嘴，“你一并带给董事长。夷陵的谈判拿不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有这些东西起码不会让我们输的那么惨，既然失败无法挽回，我们能的只有尽力减少损失。”他神黯淡了一瞬，“还有，告诉董事长……算了，什么也别告诉他了，就说我很好，成都分的一切也都好。”

        季常沉默了一会，随即了苦笑，“老师，如果董事长没同意，我就是再怎么想，又哪可能真跑回来看你？”

        刘玄德去夷陵前他们爆发了在一起这么多年来最大，也是唯一的争吵。争吵最后以诸葛亮摘戒指和家门钥匙一块搁在桌上，在半夜离开家搬办公室住为结束。等刘玄德发了，他没跟法孝直庞士元等人一起去机场送行，却偷偷回了家一次，用大学时在周公瑾的实验室发明的万能开锁打开门――这发明不怎么成功，经反复试验能打开的只有他家防盗门的锁着一把锁。钥匙和戒指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着，什么也没少，倒是多了些东西――刘玄德把诸葛孔明的胃药放在了戒指旁边，还留了条叮嘱了他吃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