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屋里烧着好几个炉，被窝里还有汤婆，但也没有背后的躯烈。

        他又拍了拍姬发远不如他壮硕的臂膀：“军职提升靠的是军功，你这瘦胳膊细的，一辈也就只能当个千夫长。”

        月光徐徐照在三人上，殷郊和姬发又相继提了些皇城司趣事，把姜桓泉逗得捂嘴轻笑。

        殷郊在仆人伺候洗漱完，躺到床上，想到今日苏妲己缠住母亲的场景，又忽然生一丝叹：“我怎么觉得，有时候比起父亲，这狐狸更喜我母亲呢？”

        “真是自恋，谁在你面前晃悠。”崇应彪将剑收回剑鞘，揪住姬发的衣领，故作凶狠：“我告诉你，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攀龙附凤的小人，你别以为跟着殷郊屁后跑就能一劳永逸。”

        姬发怀揣着小心思睡，第二天特意回到自己家中，吩咐家找狐裘披风。那是他去年围猎打到的白狐所制，朝歌城最好的工艺，华而富丽。送的东西越宝贵越，苏妲己越没有理由拒绝。

        姬发怒了，他明明也有一健壮的肌肉：“什么瘦胳膊细，有本事我们俩比比。”

        姬发心中烦躁，看着他一副挑眉坏笑的表，又想起什么，从容：“上次你说练武场见，谁不来谁是孙。我可等了一天，你都没有现。谁是孙？”

        练武场其他人都纷纷停手上的训练，围观起两位少将军对战，这可是每月必看的经典环节，谁也不想错过。还有的人看闹不嫌事大，喊号为二人助威。

        “！”姬发抬起脚踹向他的，求饶？拜服？简直可笑！

        晚上，姬发回了王府，殷郊见到他上未散的淤青，又是好一阵心疼，沐浴后，用嘴巴里里外外好好“治疗”了一番。

        崇应彪力气、武力满，在正面有压倒优势。姬发力气不如他，但胜在机灵活。两人对打有来有回，拳拳到肉，像两发怒的雄狮，上、脸上落不少淤青。

        “不行、不行……”

        “我知，我一定会的。”

        临近亥时，二人才起回院。

        “过几天你就知了。”

        场面闹哄哄的，直到鄂顺过来，喊一声主帅来了，才让死死纠缠对打的二人停。

        姬发被他亲得腰麻，赶紧推拒逃离：“我要睡了。”

        她作为一个弱女，打不了骂不得，那就从喜与厌的东西手好了。天寒了，苏夫人外袍轻薄，容易生病，送上御寒衣不为过吧？

        姬发让人好好熏香，除了常规的檀香、丁香、和白芷研磨外，还特意加一味雄黄。不知苏妲己能不能闻来，反正狐狸讨厌雄黄味，摆明是为了恶心她。

        他说完，看向姬发，对方垂着睛，明显陷沉思中。

        二人了练武场，卸了佩剑，打斗在一起。

        “关你屁事。”

        岂知，刚刚走到武场门，就看到讨厌的崇应彪一边提着剑上把玩一边和孙羽、黄元济说话。

        人群四散，鄂顺又叫过孙羽，一起搀扶二人去了药堂。

        “哦？”殷郊顿时来了兴致，“你打算怎么？”

        崇应彪正有此意，他力壮，近战大，仅次于莽汉殷郊，定能把西岐农夫打得落花，跪地求饶。

        “呵，反正是你自己没现，以后别再来我面前晃悠。”

        苏妲己曾自称是“听姜话的好狐狸”，又明显对狐狸一词毫无抗拒，甚至是理所应当的态度，想来是极其喜狐狸的。既然讨厌白狐裘制品，那当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

        “姬发，想什么呢？”

        崇应彪没想到他会主动发难，意识陷思维定势，解释：“我那是被主帅临时叫去城外。”

        姬发暗自撅起嘴巴，烦死了，崇应彪肯定又要吐狂言，一天的好心又要没了。

        清晨，姬发是被醒的。他昨晚和殷郊一起在湖心亭赏雪，微弱的灯花缀亮黑夜，温茶的袅袅白烟升起，与雪景相互映衬，茶也变得甜蜜起来。

        唉，打归打，到了药堂一起被老郎中骂，又是好兄弟。

        “总有一天，我会打到你求饶、彻底拜服。”

        殷郊乖乖停动作，好好给他盖上被，抱着睡着了。

        “辈也不可能。”

        姬发轻轻靠他怀里：“关于报复苏妲己，我有了一些想法。”

你，以后要多听发儿的话，打磨心。”

        老实讲，他们现在也才十七岁，年青气盛，对与都是直白又烈。自从上次烈的望控之后，两人每天睡在一起，都是在互相忍耐。

        “你等着，还没完。”崇应彪气吁吁，嘴上毫不留。

        两人一直坐着谈话到半夜，才回屋睡觉。

        要想将香味留存，最少也得花上三四天。姬发不在家中等待，继续到皇城司练武。

        正如他料想的那样，一见到姬发，崇应彪意识开挑衅：“哟，这不是西岐农夫嘛，怎么？又在屋里睡懒觉，巳时才来训练。”

        过了几天，朝歌终于了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