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的心好像一直被一块大石压着,沉重不已。
夏天,他经历了一场亲上的成长,始终
忍着不去想父亲如何。可现在到了秋天,他猛然间发现,父与
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事。
“姬发,我忽然在想,我的份是什么?”
“嗯?”姬发已经泪,有些疑惑他的话,“你还能是谁?大商世
殷郊啊。”
“是,我是大商世。可这一路走来,我才发现我对大商一无所知。”
殷郊的心有些低落,微微拧着眉,回想起不久前燥
的天气、
涸的河
、枯黄的庄稼和叹息的百姓。小小一个大理,从北到南,
况竟大为不同。
“大商地广博,各
况都不一样,百姓各有各的苦。大学士与姜尚书都曾说我不懂何为真正的民间生活,到了今天,我才彻底明白这个事实。”
“百姓日过得好与不好,一看天二看人。治国之
在于治民,日后……”他略微停顿了一
,“日后若是我登上那个位置,我真的能使百姓生活富足,不再生活在
深火
之中吗?”
“……”姬发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殷郊……”
殷郊搂紧他的,叹了
气,继续说:“以前,我只顾着得到父亲的认可,想戎
一生保家卫国。那个位置,我总觉得轮不到我
上,总觉得伯父指不定哪天就会生
个弟弟。”
“可现在――”
现在,他已然明白父亲的野心与望,正如母亲所说,父亲要争,是谁也阻止不了的事
。他年近及冠之年,已经成为过一名父亲,早就不是过去那个把所有事都交给父母的小孩;他肩负着与生俱来的责任,不能逃避,不能只顾自己的小家。
他是大商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应
怀天
,将天
事视为一切,更应有经天纬地之才略。
“回京之后,我想你日日陪我听学。不是为别的,是为了治国之
,未来让百姓过得更好。”
“……好。”
姬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一定永远陪着你。”
“吃月饼吧。”
殷郊张开嘴,咬了一,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
过姬发的手指。
“嗯,好甜。”
他明显意有所指,姬发的脸染上一抹薄红,嗔怪:“哼,那五仁馅全归你了。”
殷郊笑了笑,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诗兴大发:“月是天上月,人是心上人。”
姬发抿了抿嘴唇,也一起笑:“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二人脉脉,不一会儿又吻在一起,比月光还要缠绵。
第二日,一行四十人自泸州乘船渡过长江,儿牵着一同泅
。
从码上岸后,新买的
车重新上官
,途经多地,终于到了剑门关。
姬发选的是金,若是不走剑门关,就只能越过无数座
山,路途艰险无比。
不得不说,剑门关景
秀丽,
不胜收。看着葱茏的草木与连绵山岳,姬发忽然想起当年于此地一仗立
声威的殷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