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和妒意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还是会悄悄蜇痛我的心尖。我是孤魂野鬼还是神仙都不重要了，领略了红尘俗世之后，我恍然彻悟，原来这就是恨嗔痴。世人求，刀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我憎恶这种得失之患，好像不由己地被卷望的渊薮，我既希冀他的纵容溺，又害怕他对我心生厌倦时我将无地自容。

        他冷漠地抬了抬颌，你如果想看看她，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连我亦不记得她父亲把她埋在了哪棵树，我回去找她的坟茔，已经填平了荒丘，树也被大风摧折了。

        血泪从我枯的中落来，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到悲伤，我轻轻哽咽起来，语无次：是我的罪过……

        武王又不耐烦的神，似乎是一种心烦意乱的表现，他说，我再给你补偿一个…你带着她罢，从此我们就两清了。

        Chapter　13

        Chapter　Text

        怀着一种揶揄，我笑逗他想不想再要一个孩，我的少年了我前所未见的惶恐表。

        他还保留十八岁的形貌，和我记忆里的最后模样无甚区别——我用鬼侯剑割断了他的咙，并非一瞬间的事，他在我怀中本能地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我搂紧了他，反扼人的脖颈，俯在他耳边轻轻，不要怕。像是人的喁喁低语，他浑放松来，我生怕剑不够快，血会溅脏他的衣襟，于是握住了剑，鬼侯划破了我的掌心，亦切断他的骨，那种生涩如同指尖拨断琴弦，恍惚间我听到裂帛的轻微响，天空落着好像永远不会停的青雨，我和崇应彪皆被细细血雾笼罩。

        我着泪，明明是你，是你先要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