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悔的模样，“要是阿衍后悔了也无妨，五年，十年，二十年，只要我还活着，就会华山一直等你。”

        “白凌霜，你吃错药了！？”苏衍手往后了一大步，浑起了一层鸡疙瘩。

        话刚说完就被自家师父一巴掌拍向后脑勺，“怎么说话的！敢不敢当，我是这么教你的！”

        苏衍捂着后脑勺，委屈地看向自家师父，敢怒不敢言。

        “既然你们是两相悦，这事我也不反对。这几天先在谷里待着，等他师回谷后，你们商量完合藉礼的事再回去。”

        白凌霜自然没有不好，他让两个小辈先回纯阳，自己则留。

        苏怀欺将清聘礼的事交给苏衍自己，然后门去找老友喝酒。苏衍翻开礼单两发光，一边品库，一边惊呼：“哇，这灵芝人参的成也太好了！这这……这不会是金的吧？哎哟买什么玉如意啊，这大雁该不会是你自己抓的吧。白凌霜你这么有钱的吗！那你房间怎么就只有五十两银！？”

        白凌霜看着万花那惊喜的神，暗自庆幸自己还有些黄白之傍，“那是留给你应急的。”

        苏衍在纯阳住了半年没有一收，一旦山，两手空空，连客栈里的大通铺都睡不起。

        “你知我要跑，啊不，是离开。”苏衍回瞅他。

        “祈师弟看不住你。”白凌霜敲了敲他的额，应他指挥将聘礼抱库房。

        苏衍摸了摸被碰的地方，不解：“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华山？”

        “阿衍，你若真的不想与我合藉，我是不能把你绑在边一辈的。”

        “纯阳里对你来说都是我的人，顾及颇多。现在这里是万花谷，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与我合藉吗？”

        “……”苏衍不说话了，拿着丰厚的礼单也兴不起来。他坐到台阶上，刚刚还人挤人的大门冷冷清清，就只剩他俩。

        “你都不了解我。”

        “胆小又倔，最自豪的就是自己的医术。喜吃鱼，但不挑刺，喜吃甜，但买不起。又怕苦又怕累……”

        苏衍生气了，“在你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但苏前辈说你是万花谷这一代最优秀的弟，你的医术是这代弟中最好的。”白凌霜到他边坐。

        起初他也觉得这个万花是个祸患，只是对方还没犯大错，心之没送官。后来被占有冲昏脑，不得不负起应负的责任，可越是相久了就越发现苏衍的好。

        他是有奇怪的癖好，但他并没有伤害过别人，甚至自己跑到深山野林待了两年。他的刀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伤人的，只是那刀太锋利，没人愿意相信他。

        “你找到弟弟的死因了吗？”

        苏衍愣了愣，侧看他，不解的神，“什么？”

        你听到那些事就算没有害怕也应该厌恶吧，为什么会这样想？

        “找到了吧，我听苏前辈说你救了一个和你弟弟一样病的孩。”

        苏衍没回答，看着台阶边缘冒的又短又小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