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为什么救我？”

        “先生，抓到的那些，维系者，该怎么办？”

        “先生，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钟离穿过昏暗的走廊，看到穿着黑厚重外套与工装的少年靠着墙等他。少年见他来了，急忙打招呼，钟离垂，问：“有什么事吗？魈。”

这种随惯了的人来说，只觉得里面的人都严肃得要命。

        长者亲昵的举动让达达利亚心悸一，传闻中「璃月」的组织者是一位杀伐果决、心狠手辣之人，却不想今天亲接，对方居然这么温柔且善解人意。

        听了这话，达达利亚才彻底放心来。钟离看了墙上的挂钟，起整理一衣服：“你先在这里静养吧，明天早上甘雨回来看望你，带你熟悉一「璃月」的环境。稍后她会带你去登记，目前的局势，自能力的提升尤为重要，我会安排你和士兵们一起训练。”

        “先、先生！”看到钟离要离开，魈又喊住他，“刻晴说得有理，那位……”

        达达利亚垂，里的光亮黯淡来。

        “你的背景我大致了解一儿，”钟离翘起，双手垂在大上，“你的家人呢？”

        “嗯……”

        毕竟驯养别人家的狗，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钟离皱起眉，偷偷观察到达达利亚煞白的脸，终于憋不住笑。

        可能是年轻人拘谨的模样实在好笑，钟离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我听说你的伤很严重，不慎撕裂会位截。”

        钟离微微一笑：“虽然我们站在维系者们的对立面，可这并不意味着「璃月」会乱伤无辜。”

        这句话本是玩笑一样的试探，不成想对方竟扶着巴认真思考起来：“言之有理，不如先将你关「璃月」的监狱严刑拷打一番？烟绯的手段可是很厉害的，上次去的人，那副凄惨的模样我都不忍心看。”

        “先生！？”

        “好、好的！”

        ——为什么不救我们？

        “钟离先生——！”

        “先生就不怕我是其他组织的奸细？”

        钟离微眯着睛：“找个没人的地方理掉他们，不要让达达利亚知。”

        TBC.

        钟离坐在达达利亚旁边，被他的举动逗乐：“你刚醒来，还是不要乱动。”

        意识到他又在逗自己，达达利亚都快气笑了，真把自己当小孩儿一样玩儿了啊这个人。不过三言两语来，他倒是没有开那么局促不安，心渐渐放松来。

        巨大的反差让他迷茫起来，也许是自维系者们打破和平以来，这份关怀对他而言更加弥足珍贵。

        “你叫达达利亚？”

        “那……那些维系者们的，您抓到他们了吧……”达达利亚语气紧张。

        钟离看着青年额上乖顺的刘海，和他小狗一样圆溜溜带着好奇的睛，神柔和来，不自禁伸手了他的发——手倒是不错。

        为什么救他。钟离有一刹那愣住，鲜有人对他问这样的问题，他听到更多的是质问，是诘责，是在梦里将死之人用枯的手指拽住他的脚，匍匐着向他而来：

        “钟离先生，我……”他想自己好歹得坐起来，结果腰腹实在没有力气，直起一半又栽了去。

        达达利亚还是改不了慕的格，一听说可以训练，语气都欣起来，告别钟离时忍不住扬起嘴角。

        “钟离先生？”达达利亚向他挥了挥手，这才把他从走神中拉回来：“抱歉，想起一些事。”

        但想起自己的任务，达达利亚稍稍避开钟离的指尖。

        “但说无妨。”

        比躺在床上不动还尴尬。

        钟离看了他一，柔声劝：“「天罚」降时，很难有人幸存，这也正是我组织「璃月」的理由。至少在这里，人们可以享受片刻安稳。”

        「璃月」从不滥杀无辜，可沾染上了这种事，有几个人算得上无辜。

        这个人是怎么一本正经说这么骇人的话的？

        “我知你们的意思，”钟离转过，拉了拉刚上的手套，“不过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盯着天花板，觉一切都顺利极了，整个人沉浸在喜悦与放松之中，殊不知长者关上门后，脸上温和的神登时然无存。

        “你被「天理」维系者们的军队追杀，无论于什么理由，「璃月」都会庇护你。”钟离的声音沉稳有力，给达达利亚吃了一颗定心，“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在这里，我一定会保障你的安全。这是我作为组织者与你签订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