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什么？”

        糸锯愣了一，低慌乱地翻找着。

        第三次，他犹豫半晌想询问右肩的伤势如何，然而电话没有被接起，再拨过去就已关机。

        “可以用它换一样东西吗？”

        天光渐渐暗，冥慢慢地踱步回了公寓，公寓门有个垂着的男人。冥顿住步伐，迟疑地开：“刑警？”

        糸锯终于从风衣的袋里找一个东西，起递给冥。

        “实在是……不完啊……”她喃喃，“那种还思量不清的东西……明明是蠢货才会念念不忘的……”

        “嗯。”

        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他打过去了很多很多个电话，没有一个是为了奢求什么完满的回应。

        当糸锯拿着机票通过检票，登上飞机，坐到舷窗边上，看见地面逐渐与自己远离，看见浮云将自己抬起，看见自己最终降落于另一片土地，看见一切不同于祖国的崭新与奇异，他似有若无地察觉自己与冥之间存在的距离。

        “衣服是新买的？”

第二次，他发觉原先的风衣还在冥手里，但电话打过去只有一串忙音。

        第四次，他有些疑惑为什么冥总是不接自己的电话，刚问这个问题后便又被冥挂断。

        男人迅速地转了，人却僵地直着，大概是受了不少冻，说的话似乎也有些僵了：“狩检察官……”

        “电波接收？！”冥圆睁着夺过来，看见它已然没有余电才松了一气，“这种已经没用的东西没想到你还带在上。”

        冥看得糸锯在转移话题：“那你呢？给我带了什么？”

        “啧。”冥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真是蠢货刑警才会的蠢货事，如果有求于我的话，你总得像他们一样准备礼吧，就算是只有蠢货才会喜的东西。”

        冥以为自己看花了，毕竟透过凹凸的玻璃窗，人的面容也是会异化的。大健硕的材，裹着一件长风衣，似乎还不习惯北欧的寒冷天气，对着双手呵气，汽立即凝结成白雾，掩盖住男人的大半面容，只透些许令冥莫名觉熟悉的厚重的傻气。那个影很快消失在路转角，了冥视野所不及之。

        “……”冥上前几步，打开房门，转瞥了一糸锯，“来。”

        糸锯紧了紧自己的风衣――风衣才买了没多久，与从前那件风衣的颜与款式极相近，可惜腰线设计得紧了些――原来那件已经在市面上寻不到了，他颇有些惋惜。这种觉仿佛让他提前经历了导弹的去世并与一只形似的狗重逢――这当然是他的幻想，可未名的却充斥着他的心――这件风衣是否会异化重逢的初印象呢？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说。”

        ……

        “……”糸锯最不擅长说违心的话，“御剑检察官送了蹄油，成步堂律师送了红茶，还有真宵送了好几袋速的味增拉面，她说这个产品很好吃的说……他们托我带给你。”他一边讲一边打开手边的行李箱，半蹲着将那些礼一件一件拿来在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直至所有东西都拿完了，他才敢抬看一冥。

        搅动着咖啡的勺就这样停顿了半晌，在这半晌之间，冥似乎忘却了眨的本能，她怔怔地看向那个影离开的方向，好似那一还残留着他的影像。再端起咖啡小抿一的时候，她恍然发觉咖啡已经半凉了。

        可以缩短吗，还是无能为力呢？

        糸锯得了令，跟在冥的后去，顺手将房门带上。他站在玄关没有再往前，紧握着行李箱的把手。

        “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