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飘到韩诺亚肩膀上停留片刻，便又随着风飞远。

        “那么我会陪你度过每一天的。”都银虎牵起韩诺亚沾着蝶翼鳞粉的手，誓言仿佛有千斤重，一字一句地砸在韩诺亚心，“不是人类还是仿生人，对我来说你就是‘韩诺亚’本。”

        他的吻为韩诺亚驻足，湿海风似乎也停了，唇接唇的三十秒里，都银虎闭着睛，在心底默写人的模样。他听说，仿生人记忆一个人的面庞只需要一刹那，千分之三秒。人类不到同样的事，都银虎只能一遍又一遍目不转睛地看向韩诺亚，拓印一张细到发丝的肖像。

        [7:30　AM，　October　31，　2080]

        突然到一阵凉意袭上心，韩诺亚慌张地睁开，却发现自己陌生房间。旁没有都银虎，也没有睡前燃的火堆，只有几个穿着实验服的忙碌影——韩诺亚认得，他们是特西教授实验室里的助手。

        “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明明已经……”匆忙坐起，韩诺亚生生拽掉了上几十条线路，各类仪发刺耳警报声。

        “希望您过得还算愉快，今天开始这里就是您的起居室了。”人堆里冒一位和韩诺亚拥有相似面庞的仿生人，他扯一个模仿人类的诡异笑容。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类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韩诺亚急匆匆地追问。

        “教授嘱咐照顾好你们两个，他就在隔房间呢。”仿生人怀里取灰遥控，他对着墙面像是手指筋一样钮，白的墙面在一瞬间变成玻璃幕墙——都银虎躺在平台上，浑满路一动也不动。

        “他不会有任何危险，只是陷一场非常持久的梦境罢了。”仿生人歪向韩诺亚眨眨，“请您也躺好，意识备份程序将在五分钟后启动。”

        “什么？”韩诺亚了一冷汗，这比他预料到的结局还要更差一。

        “海边篝火是第一场测试，请问您还满意吗？”仿生人从边柜里取一支浅药剂，他熟练地推去空气，快步走到韩诺亚边住他的。

        对方力气很大，韩诺亚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针尖迅速没他的静脉，未知药推到韩诺亚的血循环中。只过了几秒钟他就觉意识飘忽在宇宙，在朦胧间被几位助手摆在平台上，活像只搁浅的鱼。

        那些被他一把扯的线路又重新回到原本的地方，数据在显示屏上闪烁，翅膀被针固定，韩诺亚被钉在标本理台上，任人剥夺自由。视野已经变得模糊，混乱的记忆里终于回想起什么——他从未到过海边，记忆停留在剧院边旅馆昏暗房间——原来韩诺亚从来没机会逃走，半年前都银虎在楼听从当局命令狙击目标时曾被他手阻止，那颗未曾穿透特西教授颅的弹在地球转了一圈，又在半年后命中韩诺亚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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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房间里空无一，韩诺亚叹了气将手边几张《林中小鸟》的乐谱扔在大理石地面上。这里和他被唤醒的房间十分相似，只是没有那只原木制作而成的钟表，对韩诺亚来说时间变成了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