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襄目光扫过他腕上的红痕，略过他脖颈和亵衣长发隐约的伤，从袖中取一盒药膏，一同放到案上。

        藏海却毫无反应，面上只余疏淡清冷。他打开蒋襄命人放到案上的锦盒，不意料，是侯爷留的字条和佩饰凭证。

        藏海垂眸打量着，只暗，一夜的折磨换取这些，不亏。

        蒋襄低喃：“莫要小看他。”自家夫君的，她是知晓的。往日虽说偶有念，皆是私灌药两三日就丢弃。为防政敌，亦为防她，像藏海这般登堂室，还从未有过。

是折磨。藏海目光涣散，果真，在侯爷的心目中，如今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床上玩，并未有什么地位，别说取代杨贞了，连说话的时机都丝毫不能僭越，他必须要创造可以取代杨贞，乃至府上所有幕僚的价值。

        昨夜，侯爷了他几轮后便解开了他腕上的束缚，却又用绸带绑了他的脖颈，将他跪在榻上，扯着长发和绑缚的颈环，从后方。

        床上的清瘦人影似是被惊到，慌忙拢了素白亵衣，垂眸：“夫人…藏海失礼了。”

        “你乖一，本侯才舍不得疼你。小海，你是个聪明人，先前那样多好。”

        藏海呼不得，只能仰着脖颈急促息，被折磨到奄奄一息平津侯才肯放过他。晨起时，手腕和脖颈自然遗留了红的伤，乍一看去，目惊心。

        藏海被侯爷绑着了一夜，全酸痛万分，一时无力起，他知自己上的痕迹多么不堪，更何况面前的是平津侯之妻，侯府主母。

        “哭了？”平津侯低声，“怎么这么不禁？”

        “这药治伤疗效不错，先生试试。”蒋襄没有多停留，随即便离去了。

        “我倒庆幸是他。”庆幸他年岁如此之小，不能威胁自己和庄之甫的位置。亦庆幸他并非女，不能为侯爷生一男半女。

        藏海是被一阵声音吵醒的。

        仆妇不解，蒋襄却不再多言。

        “侯爷一早便去了，这是他交代的。”蒋襄见他醒了，便示意侍女摆上。

        长的阳将腹起伏，藏海神盯着小腹上那巨大的形状。为一个男，却被压在当成的玩意，自己的人甚至是灭自己满门的仇人。自己却只剩满污浊，毫无尊严可言，藏海有些自厌。

        待行远时，蒋襄侧的年长仆妇禁不住开问：“夫人何故对他如此之好？一个不知廉耻，爬了侯爷床的幕僚罢了，毫无读书人的品。”

        藏海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满面，他没有多言，只应声了。平津侯喜乖巧顺从的，他便继续装去就是了。

        藏海缓了酸痛，起对镜正束发时，抬眸看到映的面容，刹时明白主母为何是那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