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脱吧,坂田先生。”画师指了指画架前临时收拾来的一块空地,见面就直奔主题。
“您还真不客气啊!”银时一边嘟囔,一边磨磨蹭蹭脱和服与
衬。
黑里衣从他肩
落,你不知第几次看见他
上的纵横旧痕。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早已褪去血
,在倾泻的天光
宛如交错的浅褐
藤蔓,沉默地攀附着他宽厚的
背。
心一阵揪痛,你不语垂
视线,伸手假装在帮忙整理颜料罐的位置。
银时也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着双死鱼
在宗信的摆布
站定,偶尔抱怨姿势难受。
“很快就好。”宗信没有对这些伤痕多作询问,一面不紧不慢言安抚,低
认真勾勒线条,仿佛那些旧伤只是人
肌理的一
分。
一个上午过去,画布上的草稿慢慢成形。
银时穿好衣服,笑嘻嘻接过钞票,表犹如一只贪心的狸猫。
宗信满意收起画笔,盈盈笑:“走吧,我请你们吃午饭。”
……
料亭包间对着院的门半开,
洋洋的午风钻了
来,竹制风铃随之叮当作响。
菜上得很快,银时也吃得飞快,活像是八辈没吃饱过的饿鬼。
就当这只饿鬼不存在一样,你不打算避嫌,对宗信细细讲述了近期遭遇,包括龙脉记忆、地图与田中的遗言。
关于龙脉的传说,宗信表示他也从未听说过。至于地图,只依稀记得儿时边的大人们有讲过,在他祖上的老家那边,的确有一座代代供奉着“龙神”的海神社。
“您祖上的老家?”
“啊,我还没对你说过吧?”面对你的疑虑,突然意识到这事,画师眸光一亮,“我的祖先其实不是长州本地人,而是从一座很远的岛上漂洋过海移居过来。那座岛的耕地十分有限,资源匮乏,经济运转长期依赖同对岸的异族人经商往来,我的祖先才会乘船渡海,来到本州岛开垦和定居的。”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啊……那您去岛上看过吗?”
他遗憾摇摇:“海岛地
偏远,连我年轻时当密探走南闯北的那时候,也从未踏足过。真希望有一天,我还能有机会回去拜访祭祖啊!”
“不必着急,我相信您总有机会能抵达那里的。”你温声宽,将谈话引向
一个问题,“宗信老师,田中死前提到的岛津家……关于那个家族,您知
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