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跪在她脚边，用起海莉西一只手掌，委屈地瞧着她：“我救了你，你还摸别的狗。”

        老天。海莉西只得在他有扎手的红上一顿搓，心里想着，这家伙学会吃醋了，这可不是个好兆。

        “姨妈，您对皇帝陛如此不敬，这传去可是死罪。”海莉西叹气，“看来您不仅对我母亲不满，更是对帝国不满。”

        狼犬发痛苦的嘶吼声，四肢在空中挣扎着，海莉西从他手里接过狗，一手牵着它的项圈。

        狼犬得令，扑上去咬海莉西的。红发男人动作更快，一只手掐住了黑狗的脖颈把它提了起来。

        海莉西抚摸着狼犬的后背，不禁回想起母亲中的朱姨妈。

        海莉西终于确信母亲所言非虚，她等伯爵夫人平复了呼，抹去角的泪痕后再度开，只是这回换掉了此前的谄媚语气。

        “她为了不让我外嫁，只嫁给了远东的贵族，可是丈夫早早离世，她也被迫回到家族。最终我上了那达特，与断绝关系也要去皇妃……”

        回行的路上，海莉西哼着小调，手底算着账。

        “没错，你这蠢货，和你母亲一样愚蠢、顽固不灵！”朱起伏着，与妹妹相似的棕睛里带着愤怒，“她嫁给皇帝的那一天，就不再是我妹妹了，我对她那样好、那样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姨妈，个月新皇的加冕礼，我不得不参加。但我不能空手前往，希望姨妈能借我一些东西。”

        “姨妈，我知您与我母亲关系不好，连带着也不喜我和……但我只是想替北境考虑，我若是不接受领主之位，皇帝陛一定会对家族发难……”

        “我不会白借的。”海莉西微微前倾，望着伯爵夫人涨红的脸，用只有两人听得到声音回答，“您若愿意借我厩与粮仓，我可以把那杂种的脊椎骨来献给您。”

        红发男人像是听不见，她越是推他，他那颗脑袋就偏要往她怀里钻。

        那只狼犬似乎察觉到主人的绪，合着吠叫几声。

        她眨了眨，一滴泪珠突然落来。

        “什么！”少女脸上连日来的阴霾被驱散，即使在训斥他时也带着笑。

北境与邻居的商被雪阻断，要得到军队的粮，她不得不从境的贵族上打主意。

        提到菲奥娜，她似乎激动起来，茶杯撂在桌上发磕碰声。海莉西捧着自己的杯，待姨妈绪稳定来了，才嗫嚅着开：

        伯爵夫人用鼻哼了一声：“提尔森，国丧期都没结束，你回来了，放你母亲和尸在皇城受辱，你有什么颜面叫我一声姨妈？”

        “我什么都不会给你的，你不如把索默家族的脊椎骨去献给那杂种。”

        “啪――”杯被女人摔碎，伯爵夫人站起来：“去，这里不迎你！菲奥娜被那杂种杀了，你还对他卑躬屈膝――”

        能一气杀五只野鹿、策在雪原上飞驰的鹰一样的女人，心却异常温柔，会在妹妹哭泣时一遍遍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菲奥娜提起她时，脸上总带着甜蜜又遗憾的笑容。

        “往旁边坐，兰斯，别挤我。”

        兰斯皱起眉，盯着对面的狗。

        “我看你这领主当得也乐在其中，菲奥娜真是昏了才嫁过去，索默家族不认你这骨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