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平静而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听了这话，楚曦深气，声音都有些颤抖：“……不算什么？这还不算什么？如果不是那个叫龙哥的打我的电话，你还准备捱到什么时候才来找我？你是要我来给你收尸吗？”

        楚曦怕真的被他甩，匆匆忙忙地熄火锁车，跟在他后喊：“小曜！慢一！”

        凌曜说：“他们要不到钱，自然就会走了。挨揍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凌曜紧紧地抿着唇不说话，目光没有看她。楚曦略一用力，把门打开，然后行挤了去。

        刚一停，凌曜便开门了车，径直往楼上走，虽然步履依旧踉踉跄跄的，速度很快，像是不想让楚曦跟上。

        “你已经离开泥潭了，。”凌曜闭上了，“我不想再把你扯回来。”

        凌曜没说话，只听“咔哒”一声，楚曦转一看，发现这犟种竟然解了安全带，准备开门车。

        （2）

        “你不该来的。”他终于开了，声音低且沙哑，不复往日的清澈。

        “不用。”此时，原本一直沉默的凌曜却突然开了，即使摇摇坠，也依旧努力站直了，倔，“我能走。”

        就这么咬着牙爬上了七楼，凌曜用颤抖的手着钥匙打开门，闪去，刚想关门，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却及时地从他后了伸过，来用力地扳住了门板不让他关上。

        “如果我了事……”凌曜深深地看着她，极为认真地说，“你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龙哥，劳驾，派个人帮我把我弟弟扶到我车上去。”看到自家原本好好一个弟弟被人折腾到这副伤痕累累的模样，楚曦心疼极了，又不好发作，还得咬着牙请人帮忙。

        “越说越离谱，什么叫你怎么样都没关系！”楚曦气血上涌，声音越来越，“爸妈走了，这世上我就只剩你一个亲弟弟！你要是了事，叫我怎么办？！”

        “凌曜！”楚曦看到了他这个意图把她关在门外的动作，火气上涌，有控制不住怒火，呵斥，“你这孩到底怎么回事？从上车开始就一直躲我？你是不想见到我？”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凌曜全程将抵在玻璃窗上闭着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楚曦担心他的伤，一路把车开的飞快，没用多久就到了凌曜的租屋楼。

        “回什么家！”楚曦压着自己的火气，“去医院。”

        楚曦挑起眉：“我不来，难就不你被他们折磨？”

        少年的躯大而沉重，楚曦必须用尽全力气撑着他才不至于被压得垮去。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凌曜低着说，“但你不行，你跟我不一样。”

        “凌曜！”她有急了，住他的手，“好了，回家就回家，你把安全带系好！我送你回家！”

        “……”楚曦的睛缓缓睁大了，“你说什么？”

        楚曦拿他这比驴还倔的脾气简直半脾气都没有，只能咬着牙扶着他慢慢地走了去。好不容易上了车，楚曦把凌曜在副驾上安顿好，立刻转上了驾驶位，还没发动车，就听见凌曜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