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保证，会给您看到……您想要的成绩。”

        楚天宇平时不事，或许还可能被糊过去，可楚曦每天从早到晚地和成员们混在一起，还能不清楚？吴芳婷这话半真半假，说不愿得罪楚明洲是真、说成员不合是假。楚明洲是傲，可也没到不能沟通的地步。吴芳婷作为经纪人，经验丰富，哪里能真能被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牵着鼻走？无非是觉得乐队里这几个富家少爷小来闯娱乐圈也不过是玩票质，于是懒得那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到时候就算上面怪罪，也怪罪不到她这个经纪人上……又不是她不事儿。

        楚天宇摆手：“算了，我说这些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毕竟你也只是个初茅庐的职场新人，还得很。明洲是我唯一的儿，以后肯定是要回集团接手我的事业的。但这小倔，他想要的事谁都拦不住，我也是想着他现在还小，让他去碰碰，吃苦也好。既然现在已经看到了结果，就该收心好好回学校念书去了。”

        楚天宇说：“曦曦，你事一向靠谱，当初说能让明洲考上A大，也确实到了。一开始明洲跟我说要休学搞乐队，我是反对的，是因为有你给他打包票，说能成绩，我才同意让他去试试的。现在两年过去，这就是你说的‘成绩’？”

        这不会是她的弟弟们所希望看到的结局。

        门关上，楚天宇看向楚曦：“曦曦，你在这儿也待了两年了。说说，你怎么看的？”

        这两年间她的位置只是最基层的助理，虽然说跟在经纪人边工作，对于各项事务的程已然全熟悉，但实际却没有任何的决策权。她并不是没有看到乐队“不接地气”的这个弱，却并不想手预太多……因为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不接地气”也可以说是“惜羽”，正是因为没有将过多力浪费在其他与音乐无关但也许能引度的事上，BLADE才能稳步积累起一批忠实、优质的粉丝。又或者……她私心里还是希望这个乐队里的众人，不论是楚明洲还是李姝，能尽可能地保持他们单纯想要“玩儿音乐”的初心。

        楚天宇动作一顿，转看向楚曦。她也正直直看着父亲，一双黑的眸中闪着清冽的光。

        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定。

        楚曦深气，低：“对不起爸爸，是我让您失望了。”

        这话基本上算是了最后审判了，楚曦明白，她不该再说什么了。答应楚明洲的事，她都已经到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楚明洲终究要回到属于他的“正轨”上去，BLADE里的众人各自都有前程，这个乐团终有一天会解散，可……

        可现在，继续保持这种不够商业化的行事风格显然不大可能了。BLADE已经不再是曾经楚明洲在学校成立的一个社团乐队，而是实打实已经了的职业乐队，是公司摆在货架上用来盈利的产品。如果无法为公司创造足够的利，即使是有公司老总亲儿的乐队，也只有被淘汰的场。

        她有一万个理由说服自己不再继续，可让她持去的理由却只有一个。

        楚天宇拿手机，正打算拨电话，通话键还未，楚曦突然开了。

        楚曦略一思索：“婷说得有理，乐队现在除了发歌、演以外，在大众面前的曝光度并不。要想提度，确实需要些……音乐以外的宣传。说到底成员们年纪都不大，有些傲气也正常，但绝没到‘不合’的程度，平时婷说什么，他们都还是会乖乖听话的。毕竟，我也还在这儿看着呢，明洲有些时候就算不乐意，也不会真的反对婷的决策。”

        另外两人一听这话，皆了有些疑惑的表，可又不好多问，只能把楚曦留。

        “等等！”

        “爸爸。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

        如果李净知她这样的选择，一定又会说她不理智了。可楚曦并不在乎。

        楚天宇又问了几句，便挥挥手示意众人退去。楚曦正想跟着周吴二人一起去，却听见父亲在后叫她：“陈曦，你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