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BLADE毕竟也曾经是你带过的乐队。”楚曦说，“我相信，你也一定盼着他们能越来越好吧。我经验少，以后……如果还有类似的事，还请婷早提醒我。”

        然而一秒，楚曦已经别开了视线，淡淡地说：“白皓已经给营销号们透过一次消息了，如果我真的找了楚总来搞定这次的事，他应该又会‘无意’把这消息透去的吧。我确实不介意利用手中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可这舆论环境，动用关系只会坐实BLADE走后门的言……婷，你觉得我还会再上第二次当吗？”

        “肯定的。”吴芳婷忙不迭地，补充，“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了。”

        “是么，我还以为婷你跟白皓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早就知了呢。”楚曦微眯起，勾起一侧的唇角冷冷地笑了起来，深潭般漆黑的眸中折金属般锋利的锐意。吴芳婷被这样的神一看，一瞬间脖后的汗都立了起来，竟连半个字也说不来了。

        她突然又提起这茬儿，吴芳婷明显地愣了一，视线移开，略微有几分不自然地说：“啊……是啊，我也没料到这，不过好在咱们乐队那几个孩争气，最终还是顺利留了来，还成功借这节目火了一把。”

        “后生可畏啊……”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抚着自己的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

        明明心知肚明，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现在才一举挑明――这是怎样的心？

        极轻的一声笑，此时此刻却显得有些突兀。

        “那我就不打扰婷了。”有了吴芳婷的这句话，楚曦不再多言，转从办公室里走了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吴芳婷的全都松懈了来，长长地舒了一气。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对“不是一家人不一家门”这句话有了深刻的认知――楚明洲那般嚣张跋扈就已经是最好的范例了，作为他的亲，楚曦又怎会是那种弱可欺格？她是被对方平时那副低调谦逊的伪装蒙蔽了双，刚才居然还敢在楚家大小面前摆资历？

不太愿意动用关系。可是有的时候，人们大多都只看结果。明明有资源却不用，太浪费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诚恳至极，可楚曦听了后，却笑了一声。

        她得承认，先前她确实是抱了一丝看好戏的心态，甚至隐隐希望楚曦把事砸了，才能显示她这个“金牌经纪人”的金量。可没想到楚曦非但没砸，反而成功让BLADE大火起来，倒显得她这个前经纪人尤为无能起来……可她没想到的是，楚曦竟然连她这阴暗的小心思都若观火。

        “……”吴芳婷的心脏狂，额角的冷汗都冒了来。对着比她小了十多岁的年轻人，她竟然受到了某种面对上位者时才有的巨大压迫。

        “婷，其实我一直在想，那时白皓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同意了让拒绝过他的邀约的BLADE重新加节目，当时我以为他是跟你关系好，看在你的面上才答应来的。可后来的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是想给节目炒度，而BLADE正好是那个最合适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