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楚曦说，“婷，这次我是悄悄回来的，没跟任何人说，也麻烦婷帮我保密一。看完这场演唱会我就回去了，没必要跟他们说。”

        他坐在一架晶透明三角钢琴前，安安静静地弹奏着，周上都沐浴在唯洁白的光中，像是上帝最的天使。

        与三年前相比，他的气质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曾经是那样桀骜不驯烈如火的少年，此时已收敛了所有锋利人的尖刺，整个人都变得敛沉稳、深不可测。

        “你这又是何必，多留两天不好么……”吴芳婷刚想说什么，但看到楚曦的脸，就停了。

        “啪”地一声响，聚光灯打开，尖叫声更加烈起来，震得楚曦耳膜都在隐隐作痛。她无法将视线移开，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那个被雪亮光芒笼罩在中心的人。

        “你来的巧，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首压轴歌。”最后她把楚曦带到了最前排的VIP座位，“我就不跟着过去了，你自己座位号找吧。”

了，他们知你回来了吗？”

        应该是最好的观赏位。

        李姝的声音响起：“各位观众朋友，谢你们来参加BLADE乐队的最后一场告别演唱会。天无不散的筵席，五年来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也谢大家的不离不弃。最后一首要带给大家的歌是《雪夜》，听过的朋友应该都知，这也是我们乐队Noah写的一首关于离别的歌。希望这首歌，能为我们的离别写一个最完的句号。”

        舞台上方有飘飘扬扬的白雪花落来，栖息在他的发梢、肩和手臂，这一刻的场景得如同虚幻。

        想当年楚曦走的时候也是托她帮忙隐瞒，现在回来了还要托她帮忙隐瞒，吴芳婷觉着心累。

        什么土不服，什么吃不惯，傻才会信她那些话。瘦成这可怜样，一看就是生了什么大病，大约是不想让那几个孩担心，才没跟他们说回来的事。

        此时正好是间隙休息时间，舞台上只有工作人员在搬运设备。楚曦刚坐，就看见乐队的五个人从幕后走了来。

        楚曦就这样默默地在暗抬仰望着灯光的他，不知为何也鼻酸

        “Noah！Noah！Noah！Noah！Noah！”旁边的粉丝整齐划一地喊起了他的名字，声嘶力竭痛哭涕的都有。实在是太久没见到Noah现在舞台上，粉丝们格外珍惜这一次最后见他以艺人份演的机会。

        两边的尖叫声立刻响起，虽然灯光还没亮起，但前排观众已经足以看见万众瞩目的星星们登场。这个距离有太近了，楚曦瞪大，意识地便拉了围巾挡住自己的脸，只剩一双眸在外面，盯着舞台上的人看。

        “好，谢谢婷。”楚曦应了声，便弯着腰从最前排一路往里走。最后找到位置的时候才发现――凌曜给她寄的这张票，是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