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已经彻底充血胀，发紫……她倒在讲台上。

        “同学们，不要走，节课我们考试，现在给大家发卷。”

        “对了，小曲，还有今天的检讨，不多，七千字，写完了交给我。”

        一张试卷和一杆笔扔到了地上。女孩目瞪呆地看着老师……

        课铃终于响了。

        “你听不见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吗！写个卷那么难吗？”声音震耳聋，讲台面一阵窃笑。

        她愣愣地盯着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想考？也是，你这种坏学生，仗着有聪明整天装的像个正经学生，其实本就不想考！”

        手指终于无法主动对抗的重量，瞬间被压回反弯……要折断了，这样真的还能恢复吗……

        她重新捡起笔，笔在试卷上吃力地移动，很难控制，写了半天，才写了一个字，弯弯扭扭，本看不清。可是她的手也已经写不动了，得缓一缓才能写第二个字。

不是应该报警，把她抓起来啊？”“就是，我们学校也不是法外之地啊。”“她这种人怎么可能考好，肯定都是抄的。”“快想个惩罚她的办法，班主任心太了，学校的归学校，她这么欺负我朋友，我饶不了她。”“她作业在这里，快撕掉。”“别啊，我还要抄呢。”“我还和她说过话，想想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手指在哪里？它们还在吗？

        教室里传来试卷的传递声。

        即便是我偷了，也不能用这么残酷和屈辱的刑罚来惩罚任何人吧……

        她本来是不恨老师的，但老师无端攻击她的家庭，太过分了。她的爸爸妈妈，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比这些老师好得多。

        时间过去，几个成绩远不如她的同学，都提前交卷，离开了，在走廊里嘻嘻哈哈，说今天的卷太简单了，是今年见过最简单的卷。

        手在抖，胳膊在抖，肩膀也在抖，笔又一次掉到地上。写不了，真的写不了，她咬着牙才写了一小半。

        她想要回到座位，老师说了，完歉就可以回到座位。一瞬间她甚至有激这个老师。

        女孩拿起纸和笔，大的手指握住东西，又是钻心的刺痛，没握住，掉到地上。老师是故意的吧……不能怪老师，如果丢了这么多贵重品，惩罚犯人是应该的。同学们也没有错，她们的东西丢了，当然着急。所以，有错的当然是她啊，她怎么那么不注意呢，如果她一直看着屉，看到谁往自己屉里东西，不就知小偷是谁了吗？或者东西真是她偷的，只是她忘掉了？完全有可能，因为她已经不止一次偷东西了，可能自己本就很坏吧。

        老师一边玩手机，一边咕哝着：“这种垃圾家庭，养来的也就是这种贱人吧。”

        “小曲同学，条条大路通罗嘛，你不是还有嘴吗？”

        老师一定是为了自己好，一定是这样的，叼住笔写，确实是个好办法，自己应该谢老师。

        她微微咽一，未答复。她晚上还要上舞蹈课，不能迟到，舞蹈老师可不学校发生了什么。她无论如何必须把检讨写完。考试也不能考太低，不然回去妈妈会骂自己。脑里一团浆糊，不知该怎么才能到这些事。

        “别人都开始了，时间要紧，你就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