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桥疑惑：“那你怎么就放心让我继续着它呢？”

        “定是二殿了手脚！奉阴婆不会用法伤害她忠诚的祭司。”

        “邪神。”太几乎没犹豫，意识就说答案，“他们就是以杀戮和嗜血驱动的邪神，有我在，兴国不可能与西梧共谋。”

        “玉龙三城都给了你们，还质疑我不够尽心？”

        前桥一愣，她没想过还有这段曲折，自己醒来时两腕空空，太也没讲过解毒的详细过程。她的确记得陆阳想迫自己前，曾让人将手环解，难他见自己毒发，又帮她回去了？他有这等好心？

        床上之人早已苏醒，疼痛让他难以抑制轻哼，他果然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睛转向门，她们来的方向。

        “抱歉，我当时并不在场，的确不知。”

        前桥见识过太多会说谎，自然无法相信他的回答，也受够了看他故作老实人的模样，便提要去陆阳那走走。

        陆阳看向她，见那些话当真被她笑意盈盈地说，不禁神一怔，思绪仿佛回到初见公主那日，他沉默良久，

        “那么陆阳这些祭司，信奉的神是兴国的奉阴婆吗？”

        太虽然答应，却不放心她独自行动，不仅亲自同行，还叫了四五个人贴服侍。陆阳的养伤只与她相隔一院，前桥还没看清棣云别院的布局，就已经来到陆阳房门前了。

        ――

        “不想说。”

        “至少我没有理由让你死掉，”前桥笑，“看你现在这副样，我觉得比死了更好。”

        “对了赵允德，你对西梧的‘奉神’怎么看？”

        前桥看着他不语，或许太将手环还给她，也是源自于此？他们并非信得过自己，只是信得过奉阴婆的神意，虽然这个神意把陆阳成了残废。

        “这就是你说的‘永恒’吗？”前桥幽幽，“即使受重伤，也不会死去……‘永恒’到底是什么滋味？我怎么看着不轻松呢？”

也未痊愈，不如等典礼过了，我再亲自送你回去吧。”他顿了顿，又，“留仙，对于你的名字我向来景仰，却遗憾无因相见。平国公府在都势力有限，我是太，行事自有我便利，你来都一定有什么心愿吧？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前桥幽幽：“既是奉阴婆送我的，看来是神明抛弃你了吧？”

        “否则呢？殿以为这手环是谁给您回原的？”

        “那就好，倒不枉相助及时。”

        “解了。”

        陆阳声音沙哑：“殿的毒解了吗？”

        前桥奇：“你是太，就算再和我站一边，又能怎样？”

        “好歹他也是我的使，不知太可否行个方便？”

        陆阳难掩愤怒，前桥却沉静得很：“你是何时准备来到荆国接近我的？”

        “那你知我这个手环的来历吗？”

        太：“这是奉阴婆送你的礼，也是熙衡的心意，我没必要夺走你的东西，更何况，我是抱着诚意同你相识的。”

        “当然。”太似乎还不知本国教义被篡改之事，莫名其妙，“这毋庸置疑。”

        “你都变成这样了，还为他们两个保守秘密？不知太登基后，有没有方法帮你接续断骨？”

        前桥盯着他，此人所勾当，用“卖国贼”这三字形容一也不过分。她在太这儿禁的消息，仍旧没法传递去，前桥无人接应，也只有等待一法了。

        前桥嗤笑：“相助及时？”

        “不该救您，”陆阳盯着天，冷冷，“或者说，该晚些救您，等他们笨手笨脚地冲来帮忙就好，何必受这苦痛？但若您死了，可担不起责任。”

        2.

        就算他为救自己变成这副样，前桥也不动，毕竟是这厮意图不轨，命人解手环，只能算罪有应得。她问：“你知手环的功用？”

        这世界瞬息万变，陆阳竟是个毫无威胁之人了。前桥让太去等待，自己则坐到床尾，居临地看着那张面无血的脸。

        陆阳闭上双：“不信太，难信殿吗？”

        他果然也这样答，前桥又问：“这是‘献祭’吗？他用什么作为交换，才求来这个手环？”

        陆阳不是被她砸成这样的，而是由于手环的威力吗？

        “若知，又岂会落到这般田地？”陆阳冷哼，“二殿说，这是太和他向奉阴婆求来的，却从未说过它会伤害到。”

        太看着她举起的手腕，短暂沉默后答：“是熙衡为你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