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渣男不好吗？”

徐青雅嘶嘶着凉气，呼痛了好半天，才哎呀哎呀地回答他：“小白接到她妈妈的电话，说她该打九价了，不然就超龄了，所以她去问问以她的年纪还能不能打。”

青年专心致志，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修长，中指有茧，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见线条畅的半张侧脸，在雾蒙蒙的阴天里兀自明朗，桃花被昏暗的光线遮住，微光转，像天上那朵半明半暗的云。

“九价？”这是个陌生的词汇。

瞿宁谢，把单和卡一起给他。

“唔，抱歉，渣男太多。”徐青雅睁着无辜的大睛向她撒，“我都快把小三当成一种职业了。”

靳时低问她：“饿了？”

徐青雅羡慕得瞟他们好几，没好意思说自己也没吃早饭。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靳时开到地方，瞿宁拍醒徐青雅扶她车，几个人来到警戒线外排队等候。

工作稳定前程似锦的青年，凭什么要为她的不幸葬送明天，况且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

瞿宁低打字：“你三观被狗吃了？你把人家当什么了，复仇工吗？”

靳时刻意在外多等了二十多分钟。他其实不是个心的人，相反，他可能还有利己主义，所以他趁着得空好好思索了为何今天会成为活菩萨，显然，这是个无解的答案。

医院不是个好地方，却又是个好地方。前者对患者，后者也是对患者。

瞿宁瞥了开车的靳时。

此时已经九，诊室外的人开始变多。瞿宁没吃早饭，在外等待时觉得有晕无力，皱着眉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上一次来还是大学时期，意外肺穿孔被送来手术，因为不算严重，一周多些就院了。突然闻到熟悉的消毒的味，他竟然觉得久违。

人一生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找原因的话，那活得就太无趣了。

“嗯……有。”瞿宁糊不清地回答，“有晕，休息会就好。”

靳时看了排队的人，从袋里带来一包纯：“恐怕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先垫一吧，在医院也不方便摘罩。”

靳时很久没来过医院了。

窗外是阴天，依旧不见太阳，早的风刮得无，冷。徐青雅没一会儿就困了，搭在瞿宁肩膀打盹。瞿宁侧过脸看外面交替变换的红绿灯，风得玻璃呜呜作响，使她疑心还在冬天。

疫不影响大家来看病，医院走廊的病人多，徐青雅挂完号后找到了给她手术的主治医生，医生问了些常规问题就开单让她去拍片。

好不容易拍了片，医生说可以取固定，让护士把她送到手术室，自己准备手术材料，瞿宁想陪徐青雅一起，但还需要去缴费，顿时两难。靳时看她的想法，无奈地揽活：“你陪她，我去缴费吧。”

他掐着时间过去，只看见了咬着牙忍痛的徐青雅：“瞿宁呢？”

瞿宁拧着眉抬看他，不晓得这个男人怎么细心得这般无死角。她说了声谢谢，提了罩从方把送到嘴边，小小啜着。

门外的护士问了几个人来嘛，让她填了排号单，又一个个地测量温，在门登记的护士问了他们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仔细询问是否接过外来人员，得到否定答案才让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