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

他不想她挂电话，她真的好久没这么温和了。

“想你难不是正经事吗？”

“不算熬夜，但的确没睡好，跟别人吵了一架。”陈墨听见那边动静一直很安静，着眉心，“你又睡了？”

并不，我昨晚睡得沉的。

瞿宁见他迟迟不说话，追问一句：“你什么？”

。”男人哼笑了声，有些厌烦地吐了气，“嗯，工作上的事，资金周转了问题，但我还能应付得来。”

“对不起，我……”

他看起来是要歉，但又意识到歉势必要牵扯当年旧事，虽说他没在她孕期胡来，那是唯一一次意外，然而此刻谈及一定让瞿宁挂电话。

“算了，没什么。”陈墨笑了笑，愁闷和沉郁从他间来，像一圈又一圈散开的烟，“你陪我聊聊吧。”

瞿宁开始翻找化妆台。

他恍惚想起大学的时候，瞿宁天天晚上和他压场时，偶尔也会说起某个星星的故事，他记忆里那些夜晚永远是群星璀璨，盛开着夏夜河岸的风，和二十来岁不曾挫败的梦想。

“那奇怪的。”她快步赶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这才觉得舒了气，捂着心平复心，“但凡你觉得问题不大的事，是不会跟我说的。我不懂，你妈妈也不愿意。”

瞿宁打开门，正好看见靳时从卫生间来，他见着鬼鬼祟祟的瞿宁，正要开问话，瞿宁比他更快一步地摆摆手，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

她把手机放在桌上，开始换衣服，动作依旧很轻，生怕因为听不见陈墨说话，或者靳时突然来。

陈墨此刻待在阳台上，成都昨天是多云，他从黑夜站到天蒙蒙亮，一颗星也没找到。

但瞿宁那时恣意洒脱，还不曾被生活磨平棱角，笑起来都是要人命的张扬模样。

陈墨听到这个声

瞿宁心你老婆昨天被个男人得现在还，不醒才是正常的，但的话已经风淡云轻：“你知的，生了陈星月严重失眠，作息不规律，昨晚压没睡着。”

她接着问：“你昨天熬夜了吗？听起来很累。”

“这觉有久违，结婚后好像我们都没这样谈过心了。”

陈墨也不知。他只能轻描淡写地移开话题：“你们那边怎么样，这几天，安全吗？”

窗台没有。

“还算可以？”瞿宁果然又找不到筋了，她开始地毯式搜索，顺着摸窗帘后面，“你知的，除了武汉其实都没有很严重，我一直照顾青雅，除了买菜没过门，也没染的机会。”

他大概是没有梦想的，他是一介凡人。

瞿宁换好衣服，坐在桌上开始梳发：“你打电话我还没醒，现在正起床，你有事说着就是了。”

“好。”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

瞿宁拉了窗帘，外面虽然也是晴天，但能看见层叠浮游的云层，油一般黏在天上，来的风沁凉，发丝拂在脸上微微的。

“是吗，我不太记得了。”

他虽是开玩笑，但的确觉得比起前段时间的剑弩张，瞿宁对他态度好了很多，事实上只要不牵扯婆婆，瞿宁说的话他都能。

“不过现在都快九了，你怎么还没醒？”

他那么喜她，他一直都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