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算不上什么。这些天像冤魂一样纠缠不去的无力，来源于他不肯面对的惨烈真相。

        ——而不得。

        ——为所困。

        那些陌生的、晦涩的又难以理解的绪，统统被他关墙上保险箱中，最终化为荒诞的象征。

        ——失去秩序的保险箱。

        ——失控了的秦先生。

        蓝秘书一动不动地站在桌前，密的睫垂落一弧锐利的影。

        落地窗外天渐渐阴沉，远开阔的树林草木经风一，犹如一顷顷翻腾的绿浪。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死般的沉寂中只听秦销苦笑着问：“……这就是吗？”

        “”。

        这两个字在他嘴边挂了一个多月。

        翘班是因为，迟到是因为，心血来投资了某个一定会赔的小公司也是因为，就连路边见到条狗都要炫耀一他陷了恋。

        现在再提到“”，他的语气沉静来，新奇和兴奋烧尽后，只剩深深的无奈。

        秦销又短促地笑了：“不能再装不在乎了。”

        两位秘书一言不发，没人敢回答他，也没人敢去收拾满地的狼藉。

        沉默了近一分钟，秦销终于想通了什么，周的紧绷焦躁也消失了，括的西装衬衣，影依然孤独傲岸。

        “我就不折腾了，让程秘书把我弟送回家。”

        蓝秘书：“是。”

        秦销了张湿纸巾，慢条斯理地着手上的钢笔：“你们打算怎么教育他来着？”

        邬桐的惊惧还未消散，能给反社会疯秘书，临场反应相当了得，回话时一异样都没有：

        “我们给翁先生报个半年的法式烘培班，每天一个甜，亲自给您送来。”

        “就这样，好的，”秦销，“然后悬赏那个胖，最迟明天晚上，让他坐在国境线上。”

        “好的。”

        秦销将完的湿纸巾扔垃圾桶，突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哦”一，继而笑了笑：“明天是清明，送个礼盒给白少校吧。”

        “是。”

        他从桌后起，摘风衣外套，穿衣服时又问邬桐：“前天晚上趁着喝醉摸你手的是陈局的小舅？”

        邬桐诚惶诚恐：“是。”

        “那就把传我丢了导弹的事儿，赖在他上。”

        “……好。”

        这相当于给了邬桐一把尚方宝剑，让她打着“秦先生”的名义去报仇。至于小舅嚼没嚼过不重要，重要的是无数双睛会看见秦先生对敢嚼他的人有怎样的“礼遇”。

        秦销穿完衣服，最后说了句：“剩的你们看着办。”

        两个秘书一颔首，目送他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