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嘉转望向旁。

        办公室的门轻轻关闭。

        沉了几秒，他吩咐：“该准备什么就去准备吧。”

        程嘉嘉关完门，手却仍然搭在门把上，许久未动。

        雪后明亮的天光从两侧窗中投，落在程嘉嘉侧脸上，鼻梁阴影格外深刻：

        秦先生盯着红圈标记地，眉间阴郁并未散去一分，反而好像陷了某种疑惑。

        王路予的确不知白诺在哪里，但他在钻心的恐惧，交代了所有的安全屋。八组人即刻前往调查，一个小时后，仍然没有一条相关线索传回办公室。

        他一撩，给程秘书递去一个神：“喂？”

        七秒钟。

        通话终止。

        “比如说，监控显示10:14，保洁从F电梯中来，也许……”秦销靠在办公椅里，曲起指心不在焉地敲击着桌面：“10:14时，F电梯没在这一层停，有人在其他层召唤了F电梯。”

        就是这里！

        程嘉嘉转过来，面上微带疑惑。

        程嘉嘉一摇，细细咂磨着心的怪异，每一个字都陷了斟酌：“白诺刚刚打来了电话，只有七秒钟。他没给秦先生开的时间，但秦先生也没有要和他对话的意思。”

        白诺一句废话都没说：

        “绑架案，所有家属接到绑匪来电后，首先会提一个理所应当的要求――”

        “让我老婆接电话。”

        程嘉嘉瞳孔的芒刺般一缩！

        嗡嗡！

        气氛越来越凝重，秦销双手撑着桌面，盯着墙上大屏幕上的北京地图，神越发阴沉。

        通常况，追踪电话信号至少需要三十秒，许多绑架案中警方都要人质父母尽可能地拖延通话时间。白诺将对话控制在十秒，本来无追踪，可他没想到的是秦销的设备更先。

        震响陡然划破寂静，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白诺。

        程嘉嘉转离开，走到办公室门，又听见秦销在背后说：“你让人去问问金街那边，保洁现的前后十分钟，每一个人都在哪里、什么。”

        秘书组四人在职时，都被送到海外接受尖安保训练，以便紧急时刻可以作为外勤指挥。孙珩刚穿完防弹衣，从对面办公室步，正要楼与安保团队会合，见她一幅定石化的古怪模样，凑近了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把冷丝瑜和步桃的家人带到北京，沙河有一间废弃法庭，今晚七，我等着你。”

        程嘉嘉放大地图，对周遭十公里行二次搜索：掠过古观音寺、越过魏瀚岚的假庙……无关信号被一环一环相继过滤，直至剩唯一的异常波动――一座废弃军事基地。

        “……”

        屏幕上的蓝波形图从亮桥为起逐渐向北扩散，在“明十三陵”和“居庸关长城”附近打转，最后定位在军都山中。

        “是。”

        “跟白诺能啥好说的？”孙珩显然不在意：“‘快放了我老婆，不然我死你？’”

        “你要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