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

        弗洛里安笑起来。

好，于是又敲了第二次。这次更失败，亚斯连个门都不愿意留给他。

        但弗洛里安不想让亚斯和这群有钱人猫抓老鼠的游戏结束。

        亚斯的声音低来：“你到底想什么？”

        “生日而已嘛，你也真是小气，小切尔宁。”

        “哦。”

        弗洛里安发现他后椅上的木偶正在往这边看，用着那幅和亚斯有像的脸。

        已经有结果的事，弗洛里安一般不愿意深究。就像他知亚斯亲手烧死了自己的父母，就不想知他放火的原因。

        “额，来抓个一年前的纵火犯？”

        他们给亚斯重新登场的机会，又想用一份蓄意纵火的报告把他拽来，最后让他像只小狗一样被圈养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

        “我叫弗洛里安，市长说让我多照顾你几天……我就住你对面。”

        “我没时间和你开玩笑。”

        弗洛里安抓住亚斯的手，碰上自己被纱布包裹着的右脸，顺着凹凸不平的肤往上，最后停在他凹陷的窝上。

        弗洛里安大概了解了亚斯中“帮我的人”是个什么群。毕竟对面的“客人”实在太多。

        无数位打扮整齐的贵族从那扇门去，然后衣衫不整，神迷离地走来。

        弗洛里安不死心又敲了第三次，这次终于说上话了。

        “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弗洛里安没说话，只是轻轻摸着亚斯垂来的发，凑过去咬住他的耳垂，留一个殷红的牙印。

        “所以调查员先生，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也想帮帮你。”

        他大概猜到他被安排在这里监视亚斯，有人想半迫地拉他伙，但他实在不想为一群有不良嗜好的贵族事，把这个沦落成残疾人的前名关在这里当玩。

        “你来什么？”亚斯显然不迎他。

        亚斯空的神看着弗洛里安，却不知在说给谁听。过了一会，他回过神来，靠在弗洛里安耳边，呼的气打在弗洛里安的耳朵上。

        “可我好恨啊，凭什么他们都要抛我。我要笑、要多说话，要像路易一样，只能像他。”

        多有意思，那个年轻纤细的木偶师也会反抗，虽然对他们来说不痛不。

        “去。”

        亚斯一把抓过他的胳膊，

        好吧，那份档案他也不是完全不兴趣。

        “我知他！”弗洛里安挤门，指着路易说：“切尔宁夫妇最的路易，对吧？”

        他再抬的时候，发现亚斯正跪坐在他上，低看他。

        偶尔会现几个得到特殊待遇的人，脸上留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或者嘴角留几涸的血迹。

        椅上的木偶发不安的响声，弗洛里安觉自己被亚斯推了一把，和他一起倒在沙发上。

        他显然不受待见，这之后对面的门就再也没为他打开过。

        “我说过了，我来帮你。”

        然后弗洛里安也摩挲起亚斯左脸上那些深褐的伤疤。

        他从来对这种失败的纵火不兴趣，那些死者的数据只能让他觉到一令人作呕的烧焦味。

        弗洛里安从邮箱里取一份发件人不明的档案，关于巴黎剧院的火灾以及之后引发的大型踩踏事故。

        “没有人能忘记自己的忌日对吧？我二十三岁的时候，哪里还有小气的机会。”

        弗洛里安时隔二十几天再次敲开了亚斯的门。

        亚斯这么说着，眉却皱起来，着门把的手关节微微泛白。

        因为他还没看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