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就不着了，你自己去解决，我还有事，你可以去了。”说罢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我又跑楼去找卢家忠，卢家忠放单往桌上一放，对小车班的几个人：“午四半的班，你们哪个去？”

        司机李亮看了看我，劝卢家忠：“卢，虽说时间迟了，但看在吴书记的面上，就派个人去吧，反正汽车快得很，打个来回过来，多六罢了。”

        卢家忠冷哼：“吴国算个吊，要是你怕得罪他，就你去！”

        我向李亮拱了拱手：“亮哥！郑铃和我们关係也算不错，帮个忙吧!”

        李亮看了看卢家忠，一咬牙：“好，我去。”

        卢家忠：“屁！记好了，是午四半，开1543去。”

        李亮笑：“卢，你不要生气嘛，其实我们也是一般的职工，真得罪了吴书记也不好吧？再说了，现在也没有事，不如我和小柴上就走，班前就能回来，那1543太旧了，我怕半路熄火就麻烦了，车库裏不是还有一桑塔那，一北京吉普那閑着吗？不如给我们一吧？”

        卢家忠：“我是照章办事，他吴书记要有意见我也没办法，我是对事不对人，这个小王八是什幺东西，也用好车？能有车用就不错了。”

        我笑：“姓卢的，你不要伤人，嘴巴放乾净，要是被我两个耳光，你的脸上就不好看了。”

        卢家忠怒吼：“你敢！”

        我笑：“敢不敢你到时候就知了”

        李亮和稀泥：“算了算了，小柴，你少说两句，卢，我们就四半走，用那破车行了吧？小柴，我们先去。”

        我被李亮拉着了小车班，跑到花圃中间找了个地方坐，我掏从吴国那裏混来的“大中华”，弹了一支给李亮。

        李亮拿火柴了，的了一个烟圈，小声的对我：“小柴，别和这帮老杆斗，斗不过他们的，他们是树大深，你想在这厂混，凡事都得忍着。对了，郑铃怎幺了？”

        我笑：“我也不知，我看她十多天没来了，问了一吴书记，吴书记说她病了，托我代他去看看郑铃哩！”

        李亮小声的：“辛辛苦苦来工作，大家都不容易，这班老杆，就知斗。就算吴书记不来，他们自己也会斗，反正不闹得人死人疯的，他们就不会安生。”

        我低声：“我知他们在搞我，咦！小李，你在厂办这幺久了，就没想过向上升一升？”

        李亮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视线所及，并没有一个人，这才小声的对我：“这班老杆，对面封得严得很呢，没有铁的关係，本就不可升上去，比如这厂办主任，本就没有什幺技术量，但是负责派车、买茶叶、买烟、买办公用品、订酒席、向上送礼、搞机件等等，油可足着呢！要是我哪一天能当上厂办主任，家裏的烟酒、小孩的粉、玩学习用品就不用买了，而且用车还方便，小柴！我对你说，别看你用车这幺困难，他们那一伙人用车就向潘健打个招呼就行了，哪还要填什幺单？姓卢的碰到和他关係好的，用车本就是随要随有。他也不是什幺大公无私，照章办事的人。”

        我笑：“我明白，小李，我说如果，如果我能把你到厂办主任这个位，你能起来吗？”

        李亮的睛顿时就瞪圆了，呼息也不受控制了，着气：“小柴！不——！柴哥，如果真有那幺一天，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