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格雯放签字笔，她严肃地说：“那维，取信息素的疼痛程度不亚于分娩，你要想好，这过程中不能打麻醉，你要一直保持清醒，清醒地释放稳定的信息素。”

        莱欧斯利危险而低沉地说：“那维，你的谎话最好别被我戳破，否则……”

        那维莱特说自己的担忧：“我害怕在我回去的时候他的狂躁症发作，我问过医生，他说现在没有比较好的办法彻底治愈，所以……”

        他好像是坐在审讯室的罪犯，等待典狱长的审问。

        “你今天真的倔的，”他把人翻过来，和他面对面，“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到底发生什么了？”

        “嗯，求你多待在我边一会吧。”

        他单膝跪地，将右手手背呈到少年前。

        少年被他注视得深觉芒刺在背，他耸耸肩，问他：“有哪里不对吗？不好看吗？”

        那维莱特闭上打定主意，再睁开幽蓝的瞳眸，里面盛满了定的颜。

        “我只是……”

        直觉告诉他不能把真相透给莱欧斯利。

用心。”

        短时间。

        发前几个小时，那维莱特正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这白金的骑士服是十二圆桌骑士们行各种大型活动时所穿的礼服，前是金黄的绶带，系于脖颈上的领结镶嵌耀的蓝宝石，那维莱特乖乖地让典狱长为他系好最后一颗扣，然后接受伴侣那欣赏艺术品般的目光。

        那维莱特一直觉得莱欧斯利是个温柔好说话的男人，也许最多调一喜逗他，但对方从没像今天这般思绪机，言语锐利。

        烧懵的脑袋瓜忽然就清醒了，那维莱特瞪大了双，他没想到莱欧斯利会如此警觉，只是随意说的话都会记在心里。

        那维莱特失落地往男人怀里扎，他将自己的绪和表全隐藏起来，然后抱紧了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无奈地叹息，他说：“好一了吗？”

        “……”那维莱特攥紧了被褥，他犹豫了一会，安静地苦笑，“不用了，他肯定不会同意，希格雯，我不了，你别把刚刚的事告诉他，他会担心的，求你了。”

        希格雯写文件的手一顿：“这半年来他一直很稳定，有你的信息素加持，他很有可能不会再犯这个病，那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欺骗了他。

        目前所有的人鱼都已经注过完全标记的药剂，没有排异现象，且都能在中恢复鱼尾。

        钻心的疼痛顿时冲脑仁里，少年蜷缩起，捂着脑袋直气。

        莱欧斯利拿过梳，让那维莱特坐在椅上，他边梳开他的长发，边充满笑意地说：“我的宝贝当然是最漂亮的，而且是有史以来最帅气的骑士，我为我刚才的失态向您歉，那维莱特骑士。”

        那维莱特不声不响地“嗯”了一声，他忽然想起来什么，他问：“你说过我的信息素会稳定他的狂躁症？那如果足够的分量，应该能保证莱欧不会复发，对吗？”

        电话那静默了几秒，希格雯启唇说：“这件事我需要向典狱长汇报，他准许后，我才能给你。”

        冷静来的那维莱特把人赶去梅罗彼得要工作，他独自窝在床上，和希格雯通话。

        黏黏糊糊了三四天，发期过去了一半，的信息素终于被去除得一二净。

        “我想好了，今天午帮我取。”

        “……好。”

        他已经和迪克约好一周后发，这件事将以骑士的名义上报给联上层，人鱼的事宜已经不能再以私人行动行，这将会影响整个国家的运行。

        宽大的手笼罩少年纤细的手指，他轻微用力，在太阳上。

        看来只有一条路可选。

        少年垂眸，密纤长的睫羽在铺了一层荫，燥粉红的唇蠕动半晌，他整理思绪，接着莱欧斯利听见他说：“我不知我怎么了，就是想让你多看看我，我希望你一直都能关注到我，我不知人类把这种绪叫什么，也许我这样有……惹人烦，但我今天就是控制不住绪……对不起。”

        那维莱特和她商量近期送族人回归大海的想法，对方很支持他，而且人鱼长时间待在要里绪并不稳定，拥有伴侣的人鱼还好，其他人鱼每天都需要很长时间待在里，以当前的况来看，他们不太能憋得住了。

        “没有。”

        “狂躁症没那么容易爆发，短时间，不会有影响的。”

        甚至还要得到过度的关注和挥霍不尽的。

        “抱歉，那维，是不是我最近太忙了，没多陪陪你，让你觉得孤独了？”

        那维莱特：“莱欧的狂躁症还会复发吗？”

        电话挂断。

        ＊

        那维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