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跟别人靠的太近吗？

        他才是谢允行的哥哥不是吗？

        “墙角都撬到我上来了？”柳辉冷笑一声，“杨非因你好大的胆，我上就去给你爹打小报告。”

        他和柳辉的信息素太契合了，即使柳辉不知他是omega，即使柳辉的信息素只是无意识发散的，他也不自禁、难以自制地往柳辉边凑。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柳辉眯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总觉有不顺，但一时半会他也说不清楚哪不对。又见杨非因一手搂着谢允行肩膀，一手从琴侧将琴中剑取，在空中左挥右挥炫耀着，谢允行也顺从的随着杨非因左摇右摆。

        难……只是不喜他！？

        他突然有吃味，愣住了，是不是谢允行一直……没有跟他靠的很近过？

        谢允行抬看了看在跟杨非因拌嘴的柳辉，又缓缓低了，轻轻地搓了搓自己有泛红的手。

片红晕，睛也亮闪闪的，惊艳的表藏都藏不住。

        柳辉在家时基本不会收敛他的信息素，一来能随心所散发信息素也是实力的一分，二来既然是在家中，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去费心费力地刻意收敛。再加上院里基本都是beta，柳辉自然散发的信息素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扰和影响，就连偶尔来串门的杨非因也是beta，他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相半个月，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日柳辉突然爆发的信息素并不是故意的试探，他只是绪波动太激烈了，一时没把控住罢了，反倒是失控时收敛信息素的速度称得上是级。

        像个没有尊严、不知廉耻的小偷一样。

        那他又能怎么办，他只是个临时现的意外，是被母亲亲手交给柳淮海的意外。虽然平日里叔叔阿姨都很关心自己，吃衣一样不落，把他当他们的小孩一样惯着，就连柳辉也没对他表现什么敌意，但家里突然要加个外人

        他没有吭声，明人都看得这两人关系异常的好，娴熟亲昵的氛围不是他能得上的，他是外来者，甚至他们中的柳徵关系都比他跟他们的关系亲近。

        不，他甚至不如他们，就连他渴望的信息素也是蹭来的。

        手上的痛微乎其微，谢允行抿了抿嘴唇，柳辉走过来的时候，谢允行就闻来他心不怎么样。

        “我看着呢，会什么问题？你是怕小行更喜我的剑而不是你的刀吧！”杨非因撇撇嘴，扭哄着谢允行“柳辉小心鬼，要不行崽你给我当弟弟吧，不要你这混账哥哥了。”

        在花香中，他能大致知到柳辉的绪，什么时候生气，什么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开心。同时他又被花香牵引着，一靠近柳辉。

        不仅能闻到，还会受到影响。

        “我服了你了柳辉……”

        唇一阵被挤压的痛，他在痛楚中迷茫了，谢允行在心中反问着——这样的他，和母亲中的那些离不开alpha的omega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为什么不跟他亲近却允许杨非因的越界？

        平日里帮着他铺床找书的林伯说，柳辉是罕见的级alpha，怎么个级他也没说清楚，谢允行估摸着大概是信息素、度、力之类的。

        茅顿开，柳辉恍然大悟，虽然谢允行一直黏在他边，但是除了初见面那一次，无论是共晚餐还是习武读书，谢允行但始终没有跟他有过肢接，平日里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基本社交距离。这样一想，谢允行还真是兄友弟恭。

        柳辉有不开心。

        “哎呦哎呦，你嘛！小行疼不疼？杨哥哥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杨非因白了柳辉一，搂着谢允行心疼地把他的手揣怀里了，心想谢允行不喜你你活该。

        只要在柳辉边，只要能闻到那清甜的依兰香，他就知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自己，柳辉会是他的依靠。

        啊，太可了。

        他松了手，让谢允行自己拨着玩，伸手了谢允行被阳光晒的柔温的黑发，心中像被棉花满了一样飘飘忽。

        但谢允行能闻到。

        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在谢允行准备伸手接琴中剑时轻轻拍了他的手，小孩的手极了经不得拍，一就泛起了红。

        柳辉盯着两人交叠的手看了几，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瞪着杨非因责怪：“琴就不说了，琴中剑也敢给他玩？他才10岁，小孩没轻没重的一会给手划破了怎么办？”

        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