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不懂。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如果你是坐上来动的话应该不……”

        “因为你终于离婚了。”

        一秒，她听见郭晓年说：“李佳佳？”

        “我不喜这样。”

        熊舟想，要是门的时候在电梯里遇见同样需要消的汪怡和她的伴侣就好玩了。

        肉刚到嘴边，听到这话，郭晓年又放了签，轻轻叹了气，好像定很大决心似的。“有的话我本来不想讲的。”

        剩的时间里她俩谁也没说话。熊舟吃不什么，但也不觉反胃了。中郁结散去，她甚至有心认真看电视里放着的景喜剧，虽然她刚国那两年没什么交际的时候最看的就是《摩登家庭》，这一季的剧她反反复复看到都能背来了。

        叮一声，门开了，郭晓年松开妹妹的手，径直走电梯。熊舟愣了一，她追上去，牵起的手。郭晓年没有甩开。她俩走过前台，突然一个女声从后传来：“晓年？”

        “跟别人我无所谓，但我真不想当你的小三。”

        “跟你学的，暑假换个补习班上，没两天就找到新床伴。”

        “你闭嘴。”

        她以为小孩会受伤的表，或者至少有些挫败，但熊舟看向她，笑声来。“说完了？”

        “楼取个外卖都能跟人搞起来，你跟那些男的有什么区别？”

        跟自己昨天――还是前天？她回国后一发生了太多事，她们又了那么多次，时间好像被拉长了，熊舟已经有些记不清――见到的那个脸苍白缩在被里的女人已经判若两人。

        “……”

        郭晓年终于吃完了最后一个生蚝，她打了个饱嗝，伸手给熊舟的背轻轻一巴掌。“我太饱了，我睡不着。别用那种神看我，我都说我吃撑了，你想让我待会直接吐你上吗？”

        事也许不会一直这么顺利去，但有这样的瞬间，有时候就够了。

        但说完这句话，一不知如何解释的不痛快突然涌上心，郭晓年皱着眉看熊舟，妹妹的回以平和无辜的神。

        “之前那么长时间都不想过，现在又想了？”

        “哦。”

        “行。”熊舟放筷。“我救不了你的，郭晓年。没人可以。人生永远是自己救自己，我觉得你应该跟我一样清楚。”说完这话，她垂，“但我想跟你一起……就是……度过现在吧。”

        两妹的步伐一滞，熊舟回过去时默默提醒自己不要看起来太凶了。但现在视线里的是一张陌生的脸，普通的方脸女人，长发盘在脑后，是酒店前台，这是的朋友吗？

        “闭嘴，穿衣服，我想去走走。”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

        还在胡思乱想，电梯门开了。郭晓年电梯时主动挽起熊舟的手。

        郭晓年低，拿起一串湿辣肉。但熊舟仍然注视着她。“你不要再这样了。真的很让我难过。”

还行，没有了。”

        电梯轿厢里挂着象画，熊舟一直在试图辨认左角潦草的画家签名，好让自己别忍不住把刚吃饱的摁在电梯里亲吻。

        郭晓年直直回看熊舟的神。“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明白吗？”

        “你就大方讲吧，我们这么多年本来也没说几句话。”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屁快放。”

        “我气你对我喜怒无常，还是会突然推开我，我回来这两天明明没错什么。”

        但走廊里空的，地毯很厚，两个人的脚步声也几乎全被收掉了。郭晓年在等电梯的时候还在轻声哼着刚才听的歌。熊舟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此时看起来好像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