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再在这里睡一晚吧，明天再收拾。”柳南说。

        照片里，梁一程大约五六岁的样，和现在一样的齐腰长发，穿的却不是黑，而是明艳的小碎花裙，她带着和年纪不符的优雅微笑，双手交叉在前。

        她小时候是那样贴的人么，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

        “女孩？”柳南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梁一程想问的，“你很酷的，我还记得梁伯伯说你不肯穿裙，是不是到叛逆期了，哈哈。”他平常严肃到有些死板，笑起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质，两颗虎牙，温柔里又带着些坏男生的味。

        江世明摇摇，“我们都签了保密协议，我只能说，就算梁一程的智有用，她也不可能跟任何二期实验相抗衡，更不要说杀死他们了。”

能说明她去过宋合家，或者去宋合家的人上带了她的发。”江世明依然定。

        柳南卧室摆了满满两面墙的书，床柜上有两幅相框，一张是他穿着博士服与父母的合照，还有一张，是梁一程小时候的单人照。

        “说得跟你见过我小时候似的。”梁一程记得柳南告诉过她，他是十三岁被领养的，柳南的养父母与她父亲是同事兼挚友，这才与梁一程相识。她比柳南小一岁，初次见到他时，她也已经十二岁了。

        “你从小就缠着我，要当我的新娘呢。”

        “怎么跟个主播一样？”梁一程笑，看着那照片，像在看陌生人，“你怎么有这张照片？”

        ――――――――

        天台上的风呼啸着，城市的灯光乱七八糟，江世明的脸忽明忽暗，江连才发现，他始终没办法理解江世明，如果是梁一程杀了宋合，他不是该兴么，至少证明梁一程的智没坏，他参与创造的作品，无比成功。

        “从小就这么漂亮。”

        梁一程智的指令和二期不一样？什么意思，指令不是化？训练方式不一样？不是针对四肢？不突破极限？

        梁一程发现，柳南坦白他是被领养的之后，许多东西都在悄悄变化，他对她的肢接多了，他的气放松了，笑得多了，不再像个完无瑕的机人，变得鲜活起来。

        “你就把话一次说完！”

        江连愕然。二期的实验目标是化，因此所有实验的四肢都植了智，智收集的训练方式综合了世界级运动员、特工、军人，甚至还有消防员、探险家、杀手，为了发掘实验的潜力，突破人类的能和动作极限。

        梁一程。

        “我才没有！”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梁一程智的指令和二期的是不一样的。”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事？”

        “跟梁伯伯要的呀。”柳南怜地摸了摸梁一程的。

        “哈哈，果真骗不了一程。”柳南自嘲地笑了，“小时候我弱的，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我在你面前哭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你安我。这些，都是真的。”

        “我十几岁也是这个样么？”梁一程问，“也是这么，女孩？”

        柳南没回，只是像在回味着什么，带着幸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