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告诉你，别靠近我么？”宋昙并没抬，却突然开，就好像他一直在等她，“……”

        夜深了，梁一程穿上宽大的，掩盖住绑在脚踝的匕首。她叹了气，说好来研究所，只为了找控制的，怎么蛮蛮求她帮忙看宋昙，她就答应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她心说。

        “你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我的委托么？给再多钱也不值得你冒这个险吧？所以……你担心我？你为了我来的？”他答非所问，了好几，才勉把话说完，似是虚弱得很，可除了他手腕挣扎的痕迹，梁一程却并没看见他上有什么伤。

        她伸手想去碰宋昙额，好确认他智是否于正常的状态，他向后缩了缩，神却勾着她，“你总是有这个本事，让别人想非非。”

        “发生了什么？”梁一程直接问。

        梁一程摇摇，为蛮蛮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想了许久，就只蹦突兀的一句，“好吃么？我这里还有另一种味，草莓的，要不要尝尝？”又自嘲地笑了，这种时候，她的确远远不如智。

        蛮蛮连连，沉重的话题似是早被她抛到了脑后，张开嘴要梁一程喂。

        他不知何时挣脱了锁链，瞬间卡住了梁一程的咙。

        “你没变啊，哈哈，你就喜好看的，从前你就这样，你看都不肯看我一，只会对我凶，怎么样，现在，我比兰笑好看了吧，嗯？我比他们都好看了吧，看着我啊！梁一程！”

        梁一程皱紧了眉，她说不上哪里不对，或许是气氛，又或许是宋昙的神态语气，他虽然喊了她“”，却更像对着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友。她离他还有段距离，就已经到他智的混乱。

        宋昙？梁一程有些惊讶，她记起他曾向她提过，三期里一个可怜的小女孩，想来就是蛮蛮了。听她的描述，宋昙对她还不错，怎么后来会变成那个样？

        可是，那重要么？难蛮蛮不清楚那些么？

        “其实之前，昙哥哥还会主动找我玩儿……可后来他被关起来了……”

        “我才不信哥哥会那些事！”

        梁一程走了一段，连一个闪着红的摄像都没见着，怎么都关了？她觉得怪异，夜里总不会特别安全，有人专门在夜间活动？有什么秘密？她想不通，但不怎样，倒是方便她行动了。

        她本想在门的摄像，表演一段因为睡不着，无聊到想门转转的把戏，一抬，竟没看见监控的红。

务人类存在，只学习主人喜好，说的话自然最动听，最投其所好，可它并不能真的验蛮蛮的。

        “你知他了什么么？”

        “梁老师，你对我失望了么？”

        “你关心我啊？”宋昙可怜巴巴地望向她，“你也相信那些事是我的？”

        ――――――――

        梁一程撬开了关着宋昙的房间门，走到他边，他和之前没什么不同，背靠着墙，双臂被吊在空中，垂着，像在睡着。

        就像她自己，从一开始，不也是因为沉迷在那种幻觉中，才把智，把她自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蛮蛮说，是她骗了智，到底是谁骗了谁呢，只是自己骗自己吧。

        梁一程依旧冷冷的，“我只想知发生了什么。”

        “别动！”梁一程没琢磨他的话，只是抓紧了他的肩，防止他逃脱，手再次伸向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