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对他的排挤后，他便失望了，微微失望，并未太计较，因为他又发现自己对练蛊很兴趣。

        他能到一天一夜不合，只为钻研蛊术，也能到不断改蛊术，只为了在人上试验时，能听到那人更凄惨尖利的嗷叫。

        这种声音，他很听，像乐章。

        他曾偷偷听过越灵汐用歌声和乐曲声取悦幽冥雾，但在他看来，那种乐声本没什么好听的。

        反而是人的叫声，能让他兴奋。

        随着年岁渐长，幽冥雾对他的忽视与待加重，幽惊雷更是整日整日笑他“残废”。

        饶是天生淡漠，他也无法再忍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会发现越灵汐总是呆在他的视线范围里。

        师父的女人，为何要跟着她？

        只一念，天生聪慧的幽玄月就猜了答案。

        但他懒得多。

        某次，修炼蛊术，这蛊术是“万劫不复”蛊，摩萨教中还没有人练来过，他却想要试试。

        一是因为，他天生探究探索，二是因为，若掌握了这个蛊....

        这次，练蛊中途，他走火，七窍血，是越灵汐及时现，救了他。

        她面对他，总是一副冷淡又看透的样。

        幽玄月也能觉，她在幽冥雾面前的谄媚讨好，也只是伪装......

        或许，只是需要一个机会。

        终是二人渐渐熟识，也形成了默契。

        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

        幽惊雷因任务离谷，越灵汐向幽冥雾献，他在暗中窥探。

        蛊引和蛊一起发效，越灵汐手摘心，幽冥雾成为死人。

        越灵汐解脱了，自由了，离开了。

        他呢？

        他对越灵汐的自由不兴趣，只是到积压在心来的多年怨恨，终是抵消了。

        至于幽惊雷，让他活着，活着才能当玩。

        坐上了祭司宝座，幽玄月从此获得了至的权力。

        原来，百越国的每任国王都是傀儡，是通过祭司来任命的。

        但幽玄月对权力也不怎么兴趣，随便任命便好了。

        成为大祭司时，他才只有十三岁。

        很多事都不用说，位置本就可让人自动掌握。

        一切照旧，幽冥雾当祭司时什么，他就什么。

        可有时，他也会问自己，真的想过祭司吗？

        答案是没有，他只是想杀了幽冥雾，折磨幽惊雷，如此而已。

        其他的，从没想过，成为祭司不过是更方便钻研蛊术了，更方便拿人试验了。

        当然还有一个最最最最最明显的变化，此前他总是远离人群，别人总是像看垃圾或像看鬼一样看他，那神让他很不，很无奈，但成了祭司后，别人看他，便多了畏惧。

        有畏惧便不会有鄙夷，有畏惧，方可使人听话。

        他认为人之所以生事端，无法掌控，就在于人不会听话，但人偶是听话的。

        杀掉幽冥雾时，他得到了幽冥雾以摩萨神为名义的诅咒。

        “我以摩萨神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也会死在心的人手上....”

        真是可笑，心的人？幽玄月心想，他此生也不会遇到什么所谓心的人...

        像幽冥雾那样，像越灵汐那样，为了虚无缥缈的，为了无聊俗的肉望...

        他见过幽冥雾和越灵汐交媾，让他觉就像一只公狗在奸另一只母狗。

        他没有这种望，哪怕他生而残缺，没有就是没有。

        就这样过了十六年，幽惊雷找上了门。

        摩萨教的所有人，早就成了他的傀儡。就在幽惊雷自以为是，提前私联系长老时，幽玄月就知了。

        他很好奇，追杀了幽惊雷十六年，不仅被他躲了十六年，还能让他把越灵汐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