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这种虚伪的抱怨一律判定成秀恩。晚上见面再说吧。”

        不用猜，他俩也能确定来电人是谁。

        “今晚吗？”乔律装模作样地回应，伸手揽住季优的腰，把自己脸埋在她腰上，“可以啊，我在A市……我来见我女朋友。”

        放手机时，她甚至还暗暗松了气。

        她临走前没用好关门的力度，发了砰的一声。

        “我突然有了灵，可能要忙一会儿。”

        “拜拜。”

        “也没有打扰。”乔律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他顿了，吞回想说的话，“抱歉，我送你到门吧。”

        房过于安静，季优用话筒接听，陆阳那大大咧咧的声音也能听得无比清晰。

        她?给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果然，他接通，陆阳的声音再次现在这个房间里，问他在不在A市，今晚有没有空。

        他跟他通话结束，也站了起来。

        乔律听到他名字，无声地挑了眉，有坏心地凑到季优没接电话的那边脸颊，嘴唇啵了一。

        “那你去找小光不就好了。”

        陆阳听到他后半句，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女朋友是日本人呢，那今晚请她一起来吧。”

        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句，才慢吞吞地转，回到了工作用的房间。

        她难得跟陆阳打电话，是率先挂断键的那方。

        他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铅笔，扯了张素描纸，寥寥几笔，凭借刚才的印象，很快描绘女孩刚才的神态。

        “今晚再见，小优。”

        “你真的很喜他呢。”乔律平静地叙述，“即使他跟他女朋友的恋这么甜蜜。”

        被要求只能送到这里的乔律呆站着，发了会儿神。

        乔律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没有发任何声音打扰她，但她依然怪不自在，只想尽快挂掉。

        本来应该是充满阴郁而疏离气质的年轻男人，此刻看上去有些傻气。

        乔律张嘴还想说什么，钢琴曲声响起。

        这次换成他的手机来电了。

        灵。

        “他们就是很好啊，我也没想过别的。”

        季阳听到他话，心中蔓延被看穿的刺痛，她装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握住笔的手指发紧。

        她之前听乔律讲他有时忙起来就是熬夜，怎好意思打扰他，连忙说了再见，慌忙离开。

        “但我怕她会嫌我烦诶。”陆阳的声音变得扭扭，一儿都不像平时的他，“我是想天天见她，可是她不一定，她有太多其他要的事了，哎。”

        说要忙工作的他并没有急着坐到数位板前开工。

        “好吧好吧，正好我也还要问其他人来不来，拜拜。”

        “不用啦，你先忙你的。不用送，真不用送我啦。”

        “――我知。”

        “……嗯好。”

        她答应了晚上一块儿吃饭，陆阳又跟她发了会儿牢，无非是学校开学太早，还有他亲亲女友不能留在这里多陪他几天的遗憾。

        “哦好。”季优一听这话，连忙说，“那我先回去，不打扰你了。”

        小优就是他现在唯一的灵。

        “谢谢。她有害羞，看况吧。”

        这动静并不大，可依然让季优紧张了一把，她立从乔律怀里来，脆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