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怎么恨，终究也还是这样了。

        那话倒说得江繁怔了一怔，继而她也笑了：“也是。”

        他一步步得偿所愿，终于成为站在她边的男人，他成为了她的臂膀和依靠，那么即便将来有一天，所有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他也永远有资格和能力替她说话。

        “周总关心你的。”赵景谦帮江繁着发，忽然说，“吃晚饭的时候，他一直在看你。”

        周仲森死死瞒了十七年，直到江繁的母亲江舟兰病重离世，才把已然要成年的周程书带回周家。瓜熟落，一切都已经无法转圜，而周叡则见到这个孙，竟然也没多么意外，似乎更多的是兴和满意。他对周仲森没有任何责备，就把周程书欣然接纳来。

        “是吗，我没注意。”江繁抬，透过镜看着他，“怎么，你吃醋了？”

        赵景谦笑了：“怎么会，他是你弟弟。我就是再不讲理，也不该吃他的醋啊。”

        鸿睿遭遇重创之后，很快三代周程逸和周程书正式登场，两人杀伐果断、旗鼓相当，一个掌鸿睿的心产业，一个坐镇战投的一切决策，商场如战场，这些年波折太多，复杂到无从详述，但无论如何，鸿睿集团终于还是在这两员大将的手里慢慢起死回生了。

        个中缘由，他能理解，无非因为周程书并不是她名正言顺的弟弟，他是周仲森的私生。

        以为他是看上了鸿睿手里的某些权，或者想要摇一变反成鸿睿的大东，周叡则默然衡量盘算，却没想到赵清原声音疲惫，良久，只是叹了气：“我家景谦很喜江繁。可以的话，我希望他们能结婚。”

        十年过去了，顺元基金不是当初的蝼蚁了。反观鸿睿，墙倒众人推的节骨，周叡则想遍了所有人，也没想到事发后的第一通电话会来自顺元。

        彼时江繁所的境地，大概不论换是谁，也不到一都不恨。

        见她呼混乱，赵景谦抚摸她的发，以为她在噩梦，不知她是梦见了周程书。

        那年赵景谦24岁，鸿睿事的时候，他在加州跟江繁一起留学。

        求婚那天，他单膝跪在江繁面前，手指和声音都在发抖，相比之，江繁倒比他冷静得多，她弯唇笑一笑，便把手给了他：“我愿意。”

        平安夜当晚，他反悔了答应陪江繁看的那场电影，买了最快的一班机票经洛杉矶转飞回B城。

        他跟赵清原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剧烈争执，他们吵了一天一夜，几乎闹到要断绝父关系。第二天晚上，赵清原拨通周叡则的电话，表示愿意倾尽顺元基金的全财力和人脉关系帮鸿睿破局。

        鸿睿家业之大，迫使所有人都不得不仰其鼻息，江繁如此，赵景谦也如此，钱权威压之，他们依然只能作为周仲森的女，逢年过节回家团聚，为周家挣一副家和事兴的好面。

        周家弟不合，这事从赵景谦第一次听说周程书的名字就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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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她那句“我愿意”，后来赵景谦心甘愿对她的弟弟周程书俯首称臣。

        他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抱住她。

        过节  开文，今天双更~

        赵景谦挑细选了一颗级鸽血红，找来尖的设计团队图，打磨镶嵌成一枚求婚戒指。

        又过一会，语气重新冷淡去：“好好的，提他什么。”

        ——

        赵景谦在客厅理几个公司事项，等回到卧室，江繁已经蜷在被窝里睡熟了。

        好在江繁现在有他了，从订婚那天起，赵景谦就经常这样想。

        梦见周程书十八岁的盛夏，在周仲森为他走读买的昂贵的学区房里，他被她绑在椅上，蒙着听窗外蝉鸣声，息重、肌肉绷紧，被她到泛红发，却被金属锁住、堵住。

        如今顺元基金是鸿睿集团最忠贞的手，只要是周程书的意思，赵景谦都会照办。鸿睿想要什么，要钱、要人、要打合……顺元掏心掏肺，和盘托，只为了证明他可以是个很好的女婿。

        “好好，我错了。”赵景谦温声哄她，在她脸颊落一个吻，“以后不提了，宝贝，别生气。”

        如此这般，不知不觉就已经许多年。

        那的确是极能救命的一棵稻草，可周叡则也不是傻。“条件呢，赵总？”

之日。

        一波接一波，他痛苦到起的痉挛着左摇右摆。整个人在椅上挣扎打，也迟迟得不到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