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他最后来的血都是红的。

        他有免疫力，没有病毒。」

        「哦。」程介这才轻松了一，再次走回张耀辉那张床边，握起苏田田的

        小手，看着她红红的圈，没有多说什么，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末日之后这么久，

        自己一直在拼命地对抗着丧尸，努力保护着手，数次受伤，也曾陷险境。自

        己的努力使得没有丧尸能伤害到手们，却没想到被自己的同类那么轻易地杀害

        了张耀辉。

        一直以来的顺利使得年轻的程介对危险失去了必要的戒心。收集资、壮

        大队伍、种地、盖房、发电……虽然有些小波折，但称得上顺风顺。这次的

        挫折使程介有些怀疑起自己来：到底该怎么面对这样的一个世界？

        一边的苏田田看着他茫然的神，心中难过，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传递着自

        己的心意。沉默良久，张耀煌才沉声：「几位嫂，先别哭了，我们先把哥搬

        去吧。」

        三个女人摇摇晃晃地从床边站起来，张耀煌俯就要背起张耀辉，却被

        程介抢先一步抱了起来：「我来吧。」

        抱着张耀辉轻飘飘的尸，程介觉得心无比沉重。昨天还在和自己一起

        商量各类事务，今早门前还在和自己打着招呼让自己小心……如今却就这样无

        声无息地被白布包裹着，让程介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虚幻的觉。

        门外围着的人们无声地让开一条路给程介过去，然后又跟了上来。张耀煌

        沉默地抢到程介前，带着程介穿过小广场，从防空另一边爬上山坡，不

        久就到了一向阳的草坡，草坡上已经有了不少新坟，坟的黄土上已经开始长

        新草。

        看来这儿就是张耀辉那群人遇到程介以前的坟场了。在这样的世界里能

        土为安，留一座坟堆供别人缅怀，其实说的上非常幸运。的人尸变了，成

        为了丧尸大军的一员，还有不少则是被丧尸撕成了碎片吞肚里，尸骨无存。

        程介默默地将张耀辉的尸放在草坪上，拿起一把李建斌带来的铁锹，和

        他以及张耀煌一起挖起土来。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一堆黄土就在青翠的山坡上

        悄然竖立起来。程介先是燃了三支香烟在坟前，然后又接过李建斌手里的

        一瓶白酒，倒了一杯，浇奠在坟上。

        「大家有和老张相熟的，都来敬他一杯吧。」程介打破了沉默，对着鸦雀

        无声的人群缓缓地说。于是不少人都站上前来，逐一在张耀辉的坟前浇了一杯

        酒祭奠他。最后一个年轻人对着坟跪了来磕了三个：「张大哥，要不是你

        那次救我，我这条小命就没了。没想到如今你却比我先……」说着哽咽了起来。

        一只压抑着哭声的张耀辉的老婆们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又痛哭了起来。张耀

        煌走上前去对着三位女人，红着圈，鼻也有些堵：「人死不能复生，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