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从来没觉得女人跟女人之间有什嚒不同，只要材够好，脸够看就行了，上了床，不都一个样。

        如今却觉，大概哪个女人上起来，都没有家里那个女人来的。

        去夜总会没啥兴趣，反而是每次飙着车在回去路上，心都会莫名变得很好。

        好像，家里有那么个人在，猜不到今天她是什嚒样的绪，不知她会跟自己说些什嚒，每天跟唱戏似的，日也变得有趣起来。

        捷豹停在楼，他没察觉自己上楼的速度快了些许。

        门打开，她站在木柜前，望向他的神里有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压了去，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回原，当作没看见他自顾走开。

        男人习惯了她这种态度，直接上前从后圈住她的腰肢，脑袋隔在她肩，抱住了不肯放手，“亏心事？”

        “放手”，她斥，“我又不像你，尽烂事。”

        比起先前终日沉默不语，她如今能与他正常的对话，无论说什嚒，他都兴。黎式面相生得温柔，那种斥责在他听来，简直就像嗔，像在勾引他。

        “什嚒烂事？”他笑，微微偏过，极其自然地亲在她脖上，“真的烂事我还没，要试试吗？”

        她已经摸清了他得寸尺的套路，边躲边和他扯开话题，“你...你是不是姓陈。”

        后的男人不理她这种无聊的问题，从脖吻到脸颊，想去寻她的嘴。她忙问，“嗰张相上的人，系你？”

        那男人明显愣了一，神变得锐利起来，“你翻我东西？系想走？”

        “走？我跑得走吗？这里是你地，我连这扇门都走不。”黎式陈述事实。

        就算她真的离开了香港，那男人知她亞公在哪，知谢聚在哪，她有亲人的牵绊，本也不敢走。

        “清楚就好”，乌鸦重新埋到她颈间，她上有一很好闻的幽香，直心脾，他贪恋这种味，竟有些神迷，“那你翻箱倒柜想乜嘢？”

        “我搵纸笔写日记唔可以啊，坐监都好有娱乐吧”，她推他的脑袋，可惜太重了没推动，“我看那张照片背面写了‘陈天雄’三个字，这才是你名字吧。”

        这好像是真正意义上的，她喊他的名字，不是乌鸦，是陈天雄。他的心仿佛被撞了一，上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觉。

        他抬起来看着她，里是说不明的绪，“你叫我什嚒？”

        黎式被他的莫名其妙，“陈...”

        后面两个字还没说，就被他一吻住，言语尽数被吞腹。

        她的声音被堵在咙里，被其取代的是男荷尔蒙的气息。也不知被他拽着吻了多久，氧气重新回到她里的时候，她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黎式呼急促，低起伏，又看得他一阵。她太明白他脑里在想些什嚒，连忙扯了衣襟，推开他向里面走去。

        “你去边呀？”

        “肚饿。”

        她记得在他厨房的柜橱里还躺着两包泡面，虽然可能都过了保质期，不过总比没有好。

        冰箱里清一是啤酒，连个鸡都没有，那男人的确是个压不知怎么过日的人。不过也对，哪个古惑仔是会过日，房只是用来睡觉。

        她还没拉开厨房的门，就被他追上来一把拽走。

        “你有没有人啊，都唔知肚饿吗？”怎么会有人脑里只想着占女人便宜这一件事。

        他把她拽到床前，指着床旁的一个纸袋，皱着眉问，“这里有衫你唔知换？日日著我的衬衫，系想沟我？你想同我，直说就好了，唔使那么麻烦。”

        他又没同自己说这里面是什嚒，她当然不知这里面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