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前和学聊天看见她发过一个“小丑竟是我自己”的表包，此刻她终于明白这是什么受了。

        再加上，那时候她里只有纪寒。

        那时候的白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关于林昼的想法有多少天真。

        “啊？”白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为什么？”

        黎朔睛亮亮地看着她      ：“那意思是我可以牵你的手？”

        “因为喜你。”黎朔语气认真，“可以吗？”

        “你别生气。”黎朔不知所措地握住她的小拇指，“我有认真考虑过。”

        深挫败的白哭无泪：世界上天才这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还是同为文科生的林昼正常一......不过人家的家世，属于是直接生在罗了。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白默默想。提起“天才”两个字，可能很多人意识想到什么顿、因斯坦或者梵拉斐尔贝多芬这类的理科和艺术领域的人，很少有人第一印象是莎士比亚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些文学家。即使她一直成绩很好，也老被老师说聪明，但她其实从没觉得自己智商很。

        白的火一就冒起来了：“黎朔，你想好后果了吗？你还有半年就考了！”

        黎朔接着说完了半句：“我拿到保送名额了。”

        白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不用这样的。”

        “嗯？你去那里什么。”

        “那你不上学了吗？”

        黎朔摇摇：“不上了。”

        “保送”这个词对于为文科生的白来说是一个相当陌生的词。回想那时候她在光中代课的时候黎朔那接近满分的数学和理综成绩，白不由得有酸。其实后来她了解黎朔后才知，黎朔语文英语成绩没那么尖不是因为他不会。相反，这小鬼英语词汇量、语法和语都相当可以，分数考不单纯是嫌看完那些昂长的文字太花时间，加上压不把考试当回事，了一半就失去耐心开始乱填。

        明明不关自己的事，白还是被气得不行，试图甩开他的手：“放――”

        孟生也很天才。他上那种年纪轻轻就活明白了的随意洒脱的劲，很多两鬓斑白上了年纪的人都未必有。白记得以前纪寒和她提过孟生也是保送的来着......主要是此人成绩好不说，主打一个脑灵活好使。孟生算是白认识的人里涉猎的领域最广的一个，什么术数、古董、医西医，只要是他兴趣的他都懂，连不怎么上心的商业也能得很，属于是舒舒服服地玩着把钱挣了。

        说着，他抓着她大衣的衣带晃了晃。

        白路过店铺的玻璃门时看了一：距她半步的黎朔手里握着细带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那张

        黎朔压没理解她为什么突然发脾气又突然消了气，但还是本着“白的话就是圣旨”的原则：“哦。”

        她默默看了几秒钟黎朔，觉自己从来没这么无力过，只能有气无力地说：“......黎朔，次先说重。”

        他还真牵上了！

        “俱乐在都，我去他们的基地。”

        “这就是你认真考虑的结果吗？”

        纪寒何许人也。不说奥赛，什么bpa、ieo、nec这些商赛的奖也是拿到手，一的时候就被保送了，是嫌家里老妈太吵才天天去学校提前看大学的书。班主任也不怕纪寒给班上同学造成什么心理压力，因为在一众同学里此人已经超越了人类能达到的学霸范畴，属于学神了。而人类和神有生隔离，他们安心躺平卷普通人类就好。白那时候听同学带着仰慕的语气说起那位传说中的纪寒学长，在一节微机课上查了查bpa、ieo这些个英文字母是啥缩写后，泪汪汪地看向自己的数学卷，心想：人和人的差别跟人和狗的差别都大――纪寒家的狗拿支笔是不是都能教自己数学了？

        宋景行是这三个人唯一一个正儿八经参加了考的人。倒不是因为不优秀――他甚至过级，考也接近满分。只是因为他定为目标的平城公安大学最著名的侦查学专业不招收保送生罢了。白这会儿忽然想起来：宋景行大四在羊都实习遇上她的时候也没满十八，那他考时岂不是才十四岁？十四岁考，考了个接近满分的成绩......

        “好。”

        “对。”黎朔说。

        黎朔看了白变了又变的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只能试探着问了句：“我能牵着这个吗？”

        “那、那你还是牵着那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