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娜娜把袋里的白雪和那包薄荷糖交给他，“给你，雪莉酒薄荷糖，提神醒脑的。”

        “买三盒送一只钢笔，”娜娜向他展示钢笔上刻着的兔，“老板特意选了一只兔，和白雪很像，很可，对吧？也给你了。”

        “……”他漂亮的蓝睛眨了眨，有迷茫，“已经过了这么久？”

        “你已经送我了。”莱伊收起钢笔，大跨步往前走，“跟上，再淋一会儿你的脑就要变得更蠢了。”

        “南瓜糖，雪莉酒薄荷糖，这是我们店卖得最好的两款。”店老板忽然现在娜娜后，递给她一条巾，“哦，小可怜，拿去吧――外面雨可真大，对不对？”

        “抱歉，”娜娜收好盒，和撞到的人歉，“东西差……呃，莱伊？”

        “什么？”娜娜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惊讶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他缺课多久他难不清楚？娜娜刚想开，提希就摇了摇，“不说这个，我的能力不稳定，不知能维持多久，……但娜娜，这件事很重要，你听我说。”

        娜娜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悻悻回家。但是雨越越大，娜娜不得不临时在一家糖果店里躲雨，为了不那么尴尬，她走到黑货架前，准备挑一盒给莱伊。

        “你在和谁说话？”莱伊看了看她，她袋里鼓鼓的都是糖果，不用想也知大概又是给他买的，忽然放弃了追问，“算了，回家吧，又要雨了。”

        “……”看得来莱伊不怎么愿，盯着那只兔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地说，“先不说你送我一支赠品，这只兔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

        娜娜僵了一，小心地侧了侧，首先看到的是一双漂亮的蓝睛。

        莱伊的神闪了闪，“白雪淋湿了很难受。”

        “那你还我。”

        提希只是摇，什么也不解释：“时间不多了，你只要记住，绝对不要答应他……”

        她走在大街上，天气阴沉，似乎要雨了。

        “离莱伊远一。”提希底的疲惫无法遮掩，说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会害死你。”

        “提希！”娜娜果然卸防备，舒了气，又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这么久不现，你的名字都从所有教授的名单里划去了！”

        ――莱伊不想被人跟着就一定有他的意图，违背这个一意孤行的男孩绝对算不上明智。而说真的，娜娜觉得她从莱伊那里得到的和友谊，已经远远超过她所能想象的了。

        她正要反击，熟悉的声音制止了她的动作：“嘘――是我。”

        她在结账的时候稍微耽误了两分钟，因为老板说三盒可以送一只钢笔，娜娜知这是个陷阱，但还是咬牙又挑了一盒巧克力。该死的。她在心里骂自己，没钱的时候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有了钱就连买三盒糖果都觉得划算，次一定不能乱花钱了。

        果然，娜娜走到贝莎家附近的时候就开始滴滴答答地起了小雨，她把白雪的脑袋盖好，敲响贝莎的门。然而并没有人在家。

        真是奇怪，他们好像每一个人都很忙。忙着娜娜不知的事。

        莱伊没看她，他的目光落在昏暗的巷里，那里空无一人。

        娜娜回同样没看到提希，有疑惑，但她更在乎另一件事：“你怎么回来了，不去图书馆？”

        “等你上到施了眠术的课时，你就会知它有多用了。”老板眨眨，“要多来一盒吗？”

        最近不知第多少次被独自扔的娜娜到习以为常，她无所谓的一个人走餐厅，打算去找贝莎玩。

        “这学期已经过了一半。”娜娜有冷，也许是天气太冷，微微打了个寒颤，“所以你有什么打算，还回来继续上课么？”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娜娜结完账，雨也就停了。她站在糖果店门，正要回家，却在巷突然被一双手拽了去。

        娜娜：！

        “……不，我得先看看它对熬夜起不起作用。”娜娜自己，再去不小心淋到雨的白雪，“再来盒南瓜糖吧，白雪可能会喜。”

        话没说完，却忽然止住话题，他瞳孔一颤，猛地一把将她推巷。娜娜趔趄了一，袋里的糖果差撒了来，手忙脚乱地接住糖果盒，一不小心撞到人上。

        “过去多久了？”提希轻声问，“我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

        “那就一盒薄荷糖。”娜娜接过巾，老板帮她拿那盒在的薄荷糖，里面五彩斑斓的小球发哗啦啦的声响。

        莱伊扯一个假笑：“谢谢，确实可能有用。”

        娜娜不明所以，但提希看起来很憔悴，他好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很多，上有一她不太熟悉的……成年人的气息？可他分明还是那副模样，没有改变。于是娜娜认真回答：“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