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问他什么？”贝莎将可可递给她，重新坐回去，“我了解得说不定还没你多。”

        娜娜摸了摸鼻，还是不太死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再过一会儿……”

        娜娜微微向后仰了一，学他的模样哼了一声，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还能有谁，你俩天天在一块儿。”

。当然，”他觉得这算解释完了，于是不耐烦地自己打断了自己，“这些和你没关系，你也休想再知更多。”

        娜娜噎了一，心差空了一拍，“……你、你一定要这么比喻么？”

        第二天，娜娜终于学会了时起床，但她没想到莱伊起得更早，房间里净整洁得就像昨晚他本没回来一样。

        娜娜咬着指甲扶住门，还是忍不住说，“别熬太晚。――别那副表，我就说最后一句，睡前别忘了喝一杯，它能让你舒服。……没有别的了，晚

        娜娜被他说的两个毫不相的东西懵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谢谢，还是不用了。”

        “你最好不是，”贝莎毫无负担地说，“我可不想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一个只有脸能看的花花公骗得团团转。”

        “不过娜娜，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连我都知他几乎每天都在亲吻不同的女孩儿――”

        “好吧，确实该走了。”娜娜已经察觉到周围人隐隐看乐的氛围了，她可不想明天来迎接她的是被调侃和莱伊吵架的事，镇定自若地抱起白雪，快步走餐厅。雨停了，天也暗了去，昏暗的灯火里，娜娜忍不住扭看了看莱伊线条完的侧脸，又默默地别过了脸。

        等到娜娜见到莱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好，娜娜。”莱伊瞬间别过，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不过他还是用余光瞥了瞥娜娜的脸，“你还没睡，毫不意外。”

        屋里的炉燃着温的橙绿火苗，一个瘦的男孩儿轻轻扭动钥匙，反手关上门，迈着大步朝炉旁的那张小书桌走去，他走得很快，然而几乎一声音也没发。在路过娜娜的房间时，像是不太确定里面的人是否睡，他停顿了一，微微侧倾听房间里的动静。

        娜娜觉得没必要再打扰他了，吐一气，准备重新关上门。白雪被他俩的动静吵醒，从她的枕上迷迷糊糊抬起脑袋，而莱伊――那个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家伙，他的右手伏在桌上，侧着，微微蹙着眉，这让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显了一形容不来的疲惫。

        “太好了，娜娜，快坐一会儿，要来杯可可么？”麦肤的女孩儿环顾了一圈娜娜四周，“――就你一个？”

        贝莎转了厨房，克杯、可可粉、，她的家里随时会备着这些。贝莎一边泡起可可一边回答她。

        “……”僵持好一会儿，那金发男孩儿不得不在旁边轻轻开，“我想，”他慢吞吞地说，“我们该回去了。”

        “我还以为你要外宿了呢，莱伊，”娜娜尖锐地反驳，不幸的是，她的讽刺因为她那一乱翘的发而大打折扣，“怎么，格尼斯没给你铺一张床？”

        毫无征兆地，房间被“哐当”一声猛地打开了。突然来的女孩儿着一乱糟糟的发，肤苍白得几乎透明，她带着一脸计谋得逞的微笑，就好像在说“哈，终于抓到你了”！

        娜娜摸了摸鼻。贝莎也是知她过的荒唐事的。

        莱伊眯起睛看了看娜娜，然后缓慢地抿起嘴唇，好克制他虽然细微却已经忍俊不禁的笑意。他在娜娜门前顿了一会儿，然后迈开步向书桌走去，“别这么跟我说话，”他拖长尾音说，“就好像我和你结婚了，而我又外遇了一样。”

        娜娜站在他空的房间里发了会儿呆，转就去找贝莎。贝莎正巧准备门，见她来了，睛一亮，如释重负又坐回沙发上。

        莱伊起桌上的小灯，蜡烛的光映在墙上，亮起一团小小的火光。莱伊从袋里拿了一本笔记本一样的东西，还有一支不知是什么的笔，娜娜什么也看不到，这个坐姿的家伙完全挡住了所有东西。

        娜娜以为自己听错了：“……我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吗？”

        娜娜捧着可可小喝着。

        “你想听睡前故事？”莱伊嗤笑，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扬起颌，拖长了尾音，“也不是不行，你想听什么，睡人还是元素组合的应用？”

        白雪从她袋里钻来，扒了扒她的手指。

        娜娜抿了抿唇，突然问：“你对格尼斯了解多少？”

        原来他还会累啊。但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把自己折腾到这么晚，一天到晚不见人影，他的疲惫一定和假笑一样，都是装来的――

        “你还不睡？”莱伊像是受到了她的目光，突然回过来挑眉看着她。他的金发在额柔地卷曲着，火光为他投的黑影就像一副的剪影画。

        “要，”娜娜往她边挤了挤，“除了我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