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他更了解裳裳那无论在什么境况都要想活去的决心。

        即便在这些重置后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真正地她。

        因此，澹台烬也迟疑了上万次。

        不过让澹台烬没想到的是，这一次重置却不同以往，因为……又现了一个天。甚至，这两个天居然还会发生分歧。

        他忽然窥到了一线生机。

        夜幕降临，守着他的人也纷纷离开了。

        澹台烬依旧保持着自己清醒的意识，这意味着天容许了他不算严重的偏移行为或者还没有回来。

        他试探着从冰面上站了起来――

        没有行为异常的警告。天是真的没有回来！

        “哈哈……”

        澹台烬又跪倒在冰面上，低声发笑。

        居然能从那样严密的监视之获得息的空间。澹台烬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这么一息的空间又有什么用？

        照样救不了冰裳和他。

        虽然这么想着，澹台烬依旧借着夜的掩盖离开了叶府。

        他不在乎会不会被发现，大不了又一次重置罢了。

        御医与六皇萧凛作别，从他的殿离开。这已经是萧凛第三次延请御医为自己的侧妃诊疗了。

        萧凛想到病势越来越重的冰裳，心里泛起细密的疼痛。

        明知那位叶三小总是与冰裳过不去，今日冰裳被她叫走的时候，他却没有阻拦。萧凛后悔万分。

        还有一件让萧凛觉得心痛的事是，冰裳还未有一丝好转，叶家请求萧凛息事宁人的消息已经托人递了两回。

        他们都不问问冰裳如何么？

        萧凛叹了气，转走后寝。

        萧凛来到侧妃所属的屋，看到小慧坐在床边为冰裳着额上的冷汗。

        “我来吧。”萧凛对她说：“你去看看药可好了。”

        “是，殿。”小慧将巾帕放在一旁的金盆上，行了一礼才去。

        这屋里都放了炭盆，十分温。只是窗都是紧闭着的，苦了前来窥视的乌鸦，竟是什么也瞧不着。

        萧凛拿起沾了的帕温柔地掉了叶冰裳额间的冷汗。

        叶冰裳皱着眉，一脸的痛苦和挣扎，中还不断吐混乱的呓语。像是陷什么不可名状的噩梦之中，怎么也无法醒来。

        “杀了我……杀了我吧……”

        “不……我要活去……我没有……”

        “不要……不要……”

        萧凛靠近她，安抚：“冰裳，别怕，没事了。”

        没事了？

        怎么会没事了？！

        叶冰裳看着前面容狰狞的澹台烬和满地的小蛇，声嘶力竭地尖叫。她好害怕，她好痛啊！她讨厌这些蛇，更讨厌这样的澹台烬。

        可是她永远也无法从澹台烬的面前逃离。

        澹台烬杀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杀了她。

        为什么呢？叶冰裳不明白。

        她有错吗？

        她只是想要活去！

        叶冰裳睁睁澹台烬那张妖邪的面容靠近，然后抱住了她仅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