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的妖不算多。夷月族虽然能用，却不能用在冰裳上。

        他不是没试过。

        如果提前让荆兰安察觉到冰裳的重要，荆兰安就会用冰裳来设计他。虽然这一切都会被天重新修正，但到底是发生过的事，也伤害过冰裳。

        在他从荆兰安手中拿到夷月族的族长之令之前，照天剧走是最稳妥的。

        裳裳只是一个脆弱的凡人，澹台烬不得不顾忌。

        将和茶收到一边，澹台烬握住了叶冰裳藏在衣袍的脚踝，仔细查看。

        那双曾经完好无暇的白皙玉足之上，已有了许多细小的伤，因为被温泉泡过伤的边缘还泛着白。

        “殿……”

        叶冰裳羞耻万分。

        他怎么能这样捧着自己的双脚呢？

        澹台烬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叶冰裳无法忍受，慌张地将自己的藏在了一旁的被里。

        这时，澹台烬俯近，叶冰裳害怕得闭上了睛。

        谁知他只是着她的肩膀让她躺，然后给她盖好了被。

        “睡吧。”

        不知为何，叶冰裳睛有些发。

        澹台烬依靠在树屋的小门边上，伸手接了一片飘坠的落叶。他将那片树叶放在唇间，继而双手合拢，了一支悠长的曲。

        龙湫兮风雨，苍然兮平楚。登浮云兮上征，览峥嵘寥廓、周求六漠。载太华之玉女，念慊慊思归、言迈驾回。愁兮奈何，愿若今兮无亏。固命兮有当，孰离合兮何为？

        叶冰裳逐渐地沉平和的睡梦之中。

        自洪荒而来的曲调传遍了整座半枕山，唤起无数生灵最初的悸动。

        此时，巢中的魇也从养分的耽迷中惊醒。它惶恐又不安，隐约明白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何方神圣。

        等叶冰裳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时分。

        澹台烬已经不见了。

        那支曲很好听，可叶冰裳不知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能够再次听到它。

        叶冰裳掩起心中隐约的失落，坐起来。

        这一动，叶冰裳才发现树屋里又多了好些东西。除了又衣、鞋袜、装满了的盒和茶外，还有一青的发带和一盏晶莹剔透的琉璃灯。

        叶冰裳掀开了被，发现自己脚上的伤已经被上好了药。

        这些都是谁的，不言而喻。

        叶冰裳不明白。

        这时候，叶冰才迟迟地意识到自己换了一寝衣。

        她的呼陡然剧烈起来。

        她之前的衣服呢！

        没有了掳走时穿着的寝衣，就算叶冰裳能逃回去，萧凛还能相信她的上没有发生其他事吗？

        “咳咳……”

        叶冰裳捂着不停起伏，止不住的咳嗽。

        澹台烬是故意的吗？

        缓过这一阵咙和腔又痛又的咳嗽后，叶冰裳掉自己角的泪，穿好了衣和鞋履。

        她将长发用绸带简单地绑住，然后，提着那盏琉璃灯离开了树屋。

        鞋刚好合脚，叶冰裳走路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片森林还是那个样。无论她往什么方向走，都是无穷无尽的藤蔓、妖花和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