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垂眸，听见他说——

        “杀了叶岚音。”

        “陛！”叶冰裳慌乱地抱住他的手臂，“陛，不要！”

        廿木凝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听着夫人还在求，便没有动。

        “朕说过，如果你上再现一伤痕，叶家就会死一个人。”澹台烬拥着她，极为缓慢地将她凌乱的发丝拂在耳后，“你的祖母、三个姨娘、叶岚音、叶卓……总要选一个。”

        叶冰裳嘴唇颤抖，不知觉间泪仓皇落，她无法呼。

        “……陛、陛，冰裳错了！”

        叶冰裳讨好地握着他冰冷的手，祈求：“冰裳错了！不要……不要这样……冰裳不敢了……”

        “陛……陛……”

        澹台烬拥着她脆弱的脊背，说：“你背着我用避汤，我不怪你。你设计叶夕雾，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该不信我说过的话。”

        避汤的事那么顺利，原来是因为澹台烬默许了。

        叶冰裳泣了一声，迷蒙的泪望向他：“冰裳错了……”

        澹台烬终于给她了泪，说：“再现一伤，叶家会死两个人。明白吗？”

        叶冰裳抿着唇，了。

        澹台烬让她睡，然后带着廿木凝等人去了地牢。

        地牢中，黎苏苏听到一行人的脚步声，知是澹台烬来了。

        她也没回，说：“别指望我会去给她歉，现在弱绳环困不住我，再靠近我，我就把你打一顿。”

        澹台烬却说：“不必歉。”

        “不用吗？”黎苏苏抬起。她以为会看见一张盛怒的脸，没曾想澹台烬十分平静。

        他只是看她一，说：“朕知她是故意的。”

        这话一，不仅黎苏苏，连勾玉也惊呆了。

        苏苏惊讶又有委屈，说：“你知她故意的，你还把我关起来？！”

        澹台烬却说：“她故意又如何，打伤她的人是你。”

        黎苏苏用一种惊奇的神看着他。

        澹台烬丝毫没有发觉正常人不会是他这样的反应。他面无表的站着，明明知这件事的真相，仍然觉得是黎苏苏的错。

        黎苏苏平白觉几分冷意。

        勾玉哆嗦了一，说她的心声：“这就是天生邪骨么……”

        没有丝，没有真正的。他模仿着正常人的，心里却是冷漠的，明明看穿了一切，却照着应有的绪在扮演。

        在他心里叶冰裳是喜的人，所以他学着萧凛保护叶冰裳一样保护她。

        澹台烬甚至并不觉得自己有病。

        黎苏苏脑海里飞速转动，那叶冰裳岂不是白受了这一？

        她心好了不少。

        黎苏苏说：“喂，陛，你放过我祖母吧。我以后每天教你画新的灵符，也不戏你了，还帮你找逃走的澹台明朗，你看怎么样。”

        “用不着。”澹台烬转离开。

        他走后，黎苏苏看着手中的灭魂珠泪，跟勾玉说：“他果然不在意叶冰裳，叶冰裳受伤的时候，灭魂珠泪一直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