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人的确会在学校里合叶夕雾欺负叶冰裳，但她们并不敢在叶啸和叶家老夫人面前胡乱攀扯叶冰裳。刘碧柳却不一样，她不仅会在学校里和叶夕雾一起霸凌叶冰裳，还会在叶啸和叶家老夫人面前造叶冰裳的黄谣。

        哪个男生跟叶冰裳告白了、递书了，或者只是多说了两句话，到了她嘴里都会变成叶冰裳在跟这些男生交往，或者，叶冰裳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尤其是在后来萧凛表现喜叶冰裳以后，刘碧柳因为知叶夕雾喜萧凛，就变本加厉地传着叶冰裳和其他男生不不净的谣言。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成为了策展人，还在台上大谈特谈自己作为艺术圈行者的心得。

        叶冰裳看着她那笑语盈盈的样都觉得厌烦，她低声跟边的澹台烬说：“我想去看画。”这场展览都是画家的真画，而且刘碧柳的前辈才是这场展览的主要策展人，叶冰裳不想因为她浪费了这场展览。

        “走吧。”澹台烬颔首。

        澹台烬将她护着，叶冰裳稍微弓了些背，跟让他们走去的人说着不好意思。两人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从前排离开，让台上的刘碧柳都卡了卡词。

        艺术展览本就灵活，嘉宾和观众是走是留是很正常的事，这两个人不一定是因为觉得讲解或者展览很糟糕而离开，或许只是有急事。刘碧柳第一次参与这种规格的展览稍微有些稚，不过很快她稳住了自己的心态，继续解说和导览。

        叶冰裳和澹台烬离开了刘碧柳声音的辐范围，照展览的指引看着画。

        这个展览不光有蒙德里安著名的那副《黄、蓝和红的构图》，还有他早年的一些花卉画作，它们彩鲜艳，有些又带有彩派风格，虽然还没有开始追求立主义的简化，但是依旧十分丽。

        而克林特则是智学和灵的影响，从一名风景、肖像画家成为一位神秘主义的艺术家。她创造了自动绘图，在降灵仪式的圣雄指导，用几何视觉语言来架构自己的象艺术――那些椭圆形、圆形和蛇形线条组成的有机形式。

        她的画作描绘了对称的二元或相互关系。

        就拿天鹅系列来说。第一幅画是两只对称的天鹅――一只黑的黄喙雄天鹅与一只白的蓝脸雌天鹅，它们对比鲜明，调了光明与黑暗、男与女、生与死的二元。随着系列的展，两只天鹅被振动轮、立方形式的同心圆和类似曼陀罗的几何形状所取代，最后一幅画则是展示了两只天鹅彻底交织在一起，它们的喙由钩连接，这便是克林特所表达的中结合。

        在这些对称而鲜明的画作中，那些带着宗教意味的十字架、祭坛、人、星、死海卷轴、形而上学的平面、神秘的元音和其他的符号、字母和文字都让人玄妙而震撼。即便叶冰裳曾经观看过这位画家的分画作，今天她还是被这些完整的系列画作彻底撼动了。

        “在她的画作中，字母W代表质，而U代表神。螺旋或蜗代表发展或化。蓝和黄、百合和玫瑰分别代表女气质和男气质。当两个圆圈重叠时现的杏仁形状被称为　vesica　piscis，这是一种是向统一和完成发展的古老象征。”

        “天鹅在许多神话里代表空灵，在炼金术中代表着对立面的结合，示意着贱金属转化为黄金的完成。鸽……”想起澹台烬的信仰，叶冰裳停顿了片刻，“鸽在基督教里代表圣灵和。”

        澹台烬盯着她红的嘴唇。

        他看到螺旋的线条在广袤的宇宙中旋转，圣殿化作竖直的线条刺破大地，花只剩弧线和模糊的形状，树木也成为了椭圆交织的平面，整个世界都拆成了蓝、黄和红的分明块。于是，他踏上了那的祭台，接近了天穹中最圣洁的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