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许愿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散步,不留意回到了旧家,曾经有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一层还是那间早餐铺,仍然有一对中年夫妻在经营它,他们的女儿在旁边玩狗,和曾经的她好相似,时间似乎没有往前走,而是回溯到从前……
许愿迈着沉重的步zi走上二楼的楼梯,二楼是个大lou台,其中一半搭了个平房就是以前许愿一家落脚之chu1,听说卖给了一个老人。可能他没有时间打理,原本lou台上种植的花花草草全都不见了,现在lou台空空如也,只有一gen生了锈的晾衣杆孤独在chui风。
凉风习习,天阴得不见一丝阳光。许愿撑在lou台围墙边,面对ma路,心里空dangdang的。
耳边传来楼xia女儿jiao憨的声音:“妈妈,我想要zuo公主!”
回应她的是父母chongai的声音:“你是爸爸妈妈永远的公主!”
“嘻嘻,公主chu巡!驾!”
“汪汪!”
“公主殿xia要来一gen烤chang吗?”
“想!”
……
许愿有一刻觉得自己难受得不能呼xi――她的狗死了。她的手机掉jin纽约的河里,现在她连一张狗狗的遗照都没有了。别说狗狗的照片,她打开新买的手机通讯录,里面连爸爸妈妈的电话号码也没有……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
世界越来越空,熟悉的人和事渐渐远去,悲和喜越来越不重要,只能一直往前,却什么也抓不住。这就是长大。
“我真的,一dian儿也不想长大!”透明的珍珠从许愿yan睛里liuchu,划过脸颊。
安世飞正巧骑摩托车停在路kou,不经意抬tou看见这一幕。
她哭了……安世飞心脏震动,努力平息安抚却徒劳无功。他不禁再次抬tou看去――破碎gan的mei人迎风落泪,缱绻的发丝像qing丝一般被牵扯着飞起,她的悲伤哪怕相隔一层楼也传达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他们难dao不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吗?
安世飞呆呆地仰望许愿,心脏如擂鼓一样的响动像是在耳旁敲击。画面安静而mei丽――机车少年与mingan少女的世纪对视。tou盔xia的安世飞不知dao自己耳朵已经红温。
他心里纠结:她真的好喜huan我,喜huan到为我哭……
忽然听见一个妈妈对女儿说:“囡囡,小心dian,别掉xia来!”
安世飞登时吓了一tiao,再看许愿,心脏狂tiao。许愿该不会因为告白不成,伤心yu绝,想要tiao楼吧?安世飞六神无主,在他看来许愿一生应该从未遭遇挫折,在他这里hua铁卢肯定会想不开。他颤抖着手急忙拨通许愿的新号码。
刚准备收住泪的许愿看到来电显示:简一。她还没来得及改备注,新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一个是江昕甜,一个是简一。许愿胡乱抹了把脸,接通电话:“安世飞,你有什么……”
“xia楼!”
许愿眨了眨迷茫的泪yan:“什么?”
“快dianxia来!走楼梯!”
许愿莫名其妙地xia到一楼,被yan前打开tou盔前盖的黑tou盔黑衣黑机车少年吓了一tiao:“!”她左右张望,十分疑惑,安世飞是怎么知dao她在这里的?
突然,安世飞不是从哪里拿chu来另一个白se的tou盔丢到许愿怀里,对她说:“上车。”
许愿的脸好苦,她觉得跟她的命一样苦。不上可以吗?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不会daitou盔。安世飞长tui一跨xia车,亲手帮许愿把tou盔dai好,再把大长tui跨回来,还是叫她“上车”。
我现在跑有机会逃走吗?许愿心想。算了,还是不要冒险了,安世飞是阴暗腹黑人设,万一被他报复,得不偿失。
许愿顺从地跨坐在摩托车后座,手紧紧抓住车尾,如果可以她愿意把手指焊接jin去。安世飞gan受空空的腰间,很不满意,他回tou看许愿往后缩的样zi,嘴角玩味地上扬,说了句“没用的”。
还没等许愿品味chu来什么是没用的,安世飞就ma力全开全速前jin。突如其来的加速度令许愿重心不稳,惯xing往前扑,狠狠撞在安世飞shen上,超级疼。但许愿也顾不上疼,在gao速行驶的过程中没有安全保证,许愿只好紧紧抱住安世飞的腰shen,恨不得自己长在安世飞shen上。
许愿的上半shen严丝合feng地贴着安世飞的背,安世飞像瞬间被顺好mao的大猫,嘴边噙着笑。他继续带许愿疾驰在各种路段,从各种四轮车之间穿cha游走,显得潇洒又威风。
兜了好几圈之后,他在河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