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大概也是有了些酒意，脑里一直忍不住想妈妈，想小时候的妈妈，但那些记忆太久远了，她其实也很难再分轻虚实了。

了不少。

        今天第一次见斯林太太，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温柔。

        纪月了，又晃了晃和徐既明十指相扣的手。

        如果他一开始就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如果当初纪枝意是完全信任地将纪月交到自己手上，如果他早一步纪月知她的世……

        等徐既明接完电话回来，斯林先生便打算带他们去纪枝意留给纪月的那套公寓。那公寓离附近的大学不远，当初纪枝意话说得急，他来不及细选，只能在自己住的附近帮忙选。

        两个人从斯林先生家离开时，斯林太太又邀请他们圣诞节那天也来家里，但纪月只说不方便打扰，拒绝了斯林太太。

        “在想什么？”徐既明牵着纪月的手走楼栋，见她久久神不说话，以为她在想刚才拒绝斯林太太的事。

        他很少有这样的绪，因为无用，甚至徒添烦扰，但此刻还是因为这些事懊悔起来。

        “Olivia给我看了你们家里的照片，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从中国买过来的，这也是Olivia特别要求的。”斯林先生又和她解释。

        她知纪月会和她的丈夫来家里客，特意准备了比较合中国人味的餐，对他们招待得也很切。

        虽然这公寓斯林先生也有时候会让人来打扫几次，上个月知她回来后，也让人简单打扫过一次，不过要住人的话，还是需要认真清扫一。

        对于徐既明这个提议，纪月也没有拒绝。

        纪月原以为只是去看看，知为自己留了一只属于她的居所就好了，没想到的是，会把里面的装修装得和她们在纪家的家里一样。

        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

        她想起曾经，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她的妈妈也对她这么温柔。

        而且每次一想到小时候的快乐瞬间，就会想起父亲之前和她说的，在她回到纪家后不久，妈妈和爸爸便有了自己的亲生小孩，他们才是一个家庭。

        徐既明笑了笑，声音又轻又柔，但握着纪月的手却紧了几分力度，“明天可以一起去超市买些东西，上了小区就打车回去了，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到家。”

        他走到纪月边，用纸巾帮他了泪，“这两天我让人来打扫一，回巴黎前来住几天么？”

        “Olivia看人的光还是不错的，你的丈夫对你很好。”斯林先生看着纪月又笑了笑。

        纪月没有否认，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离开后，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徐既明看着纪月，她的眶很快红起来，仿佛是看到了纪枝意。

        纪月想起小时候在医院，Harry便时不时给她带他妈妈的小糕和饼，那时候她很羡慕Harry有那么幸福的家庭，也对他的妈妈充满了好奇。

        不过也难怪，Olivia会宁愿将自己的妹妹交付给其他人，也不会让她留在那个家庭。

        如果在当时，徐既明并不意外当时的纪枝意会这样想，但现在，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难过和后悔自己没有早日看清自己自己的心，深思熟虑太多，反而错过的也太多。

        不过他也没想过，纪枝意交待得这么细。反观原因，她所的这一切…其实也都是不相信他们会真的生吧。

        晚上是到斯林先生家里客，斯林先生的妻是一家医药公司的研究员，她也知纪月，不过她起初还是从小Harry中得知的，她并不知纪家的事。

        斯林先生又问了些纪月在法国留学的事，又说起Harry，但纪月聊了几句又很快不动声地转移开了。

        他知中国人很注重血缘关系，注重传承，他认为纪月不怎么说，也是他们有血缘关系的女儿，而且还为了纪枝意付那么多，所以他实在理解、接受不了纪家夫妻的法。

        听到她说的，斯林先生又想起曾经的同事前段时间和他说过，纪家夫妻又来试婴儿的事。

        纪月眨了眨，刚了大楼，夜晚的冷风便将她眶都红，说的话都带着冷意的涩抖，“唔…在想我们自己的家也要布置一圣诞氛围吗，我想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