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周五，放学度濂淮早早站在校门，他看着她从校园里来，和一个清秀帅气的男同学有说有笑，里带着明亮的光，告别时，她很开心自然地拍了对方的肩膀。

        度炘炘回到学校后，她比以前更加努力用功学习，努力适应学校的生活。虽然偶尔还是会深夜从噩梦中惊醒，意识地想要抱住什么才发现自己边空空如也，好在漆黑的宿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舍友们均匀的呼声让她说服自己不要害怕。她本来好不容易让自己成长起来，不再是那个怕黑噩梦的小女孩了。可是自从上次度濂淮把她和尸关在一起后，一切都打回了原型，甚至变得更加神经脆弱了。她只要一个人呆在黑暗中，就会不断想起那晚的噩梦。

应了度炘炘住校的要求，但每个周末，她仍旧要回家。他没有再迫她什么，反而变得格外温柔像是在努力弥补那些曾经的伤害。每个周五他都会亲自来学校接她回去，在家里给她准备她喜吃的，陪着她复习，像个耐心的恋人。甚至连他的暴躁和控制，也被他尽力压制着。

        他忍了又忍，手指在掌心收紧又松开，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快步走向她，不由分说地将她的手腕狠狠攥住，几乎是拖着她往车上带，直接把她副驾驶，摔上车门。他全程沉默，脸阴沉得可怕，车速快得像是在撕裂夜晚的空气。

        周末回家，她依然是那个坐在餐桌前听他说话，窝在沙发里让他轻柔地抱着，偶尔在他低吻她时，顺从地迎合的度炘炘。她在他的怀里微笑，装作已经遗忘了一切伤害，装作她已经被他的温柔打动。装作，她仍然属于他。

        有时候，她甚至会问自己，她真的能离开他吗？她真的想离开吗？这个男人，她过，也恨过。她见过他疯狂、狠戾、绝的一面，也见过他温柔、偏执、近乎虔诚的模样。

        “度濂淮！”她惊怒地喊他的名字，刚想爬起来就被他一把摁住肩膀。他的神里布满了疯狂，呼急促，像是一即将彻底失控的野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他语气阴冷，手上力大得像是要把她

        她知度濂淮在试探她，他想确认她是不是还会逃离，是不是已经彻底原谅他。她不能破绽，不能让他察觉她仍在计划着自己的未来如何离开。但有时候，她也会在某些瞬间，动摇，比如在周末的夜晚，她躺在他怀里，听着他熟睡后依日不安稳的呼声，听着他梦里呢喃着她的名字，手臂收紧，像是害怕她消失。

        比如在他小心翼翼地替她发，低声说：“炘炘，别离开我。”比如在某次争执后，他压抑着怒气红着睛看她，像极了一个患得患失害怕被抛弃的孩。她知他病态、扭曲、危险，他曾经把她推深渊，让她崩溃绝望。可当他温柔来，带着那样克制的脆弱，她还是会心。

        度炘炘不知，有时候她不在家的夜晚，度濂淮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扰她。这天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压抑的绪，他把自己关了地室，在那间昏暗封闭的空间里，他狠狠地砸向沙袋，直到拳红破；他用带勒住自己的脖颈，直到血不再通，直到因为窒息得快要昏迷双手才不受控制地松开；他甚至会燃蜡烛，将的蜡油滴落在自己的肤上，受那灼烧般的痛。他想受炘炘曾经的痛苦，想用疼痛抑制住脑海中暴戾的冲动。

        可她更知，她不能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他极度不稳定的绪里。她必须考上大学，必须拥有独立的能力，必须让自己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未来真正决定，她是要走，还是留。

        车到家停稳，度炘炘忐忑地车，度濂淮车后快步向她走来，她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她扛起，拽了屋里，狠狠地摔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