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醒了嗎？」

        湯泳淼臉瞬間變得蒼白，不自覺吐一氣，彷彿呼自己靈魂的一分。

        湯泳淼羞赧地伸右手，我緊握住後想起卻力不從心，並且現噁心頭暈的狀況。

        他摸了一我的額頭後說：「妳還是先躺著休息，一共喝了兩杯馬丁尼、一杯龍蘭和兩杯香檳，而且沒有吃其他，這樣不醉也難。」

        我瞬間握緊他的手後說：「等一，先不要離開我邊。」

        「把你的手借給我。」我的聲音充滿無力，依然索取著救贖的溫。

        「荷花嗎？」他凝視著我迷濛的雙，即將用最真摯的勾被隱藏的靈魂。「底是我朋友的故事，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接來是他的親經歷，在十歲那一年，他失去了最愛的母親與妹妹，十八歲的時候，他…」

        「這裡是我家，這是我母親的房間，不過整間房只有我一個人住，不用擔心。」

        我握住他溫的右手，在半夢半醒間，聆聽著湯泳淼所述說的荷花故事。

        「小泳的外公外婆原本打算接他同住，卻被他給婉拒，而他的父親不知是升遷順利或明升暗貶，再度被派回台北擔任階主，於是在小學五年級過後，小泳便返回台灣居住，父親則是東京和台北兩處奔波，有時甚至一整個月都待在東京。一年之後，我先生也因為工作調動緣故，全家搬來台北定居，偶爾會返回東京。不知是緣分或命運注定，書荷及小泳再次重逢，這對青梅竹馬也越來越好。書荷還曾經偷偷告訴我，她在國三的時候獻了自己的初吻。那時我半開玩笑地告誡她，如果不自禁的時候，要記得使用保險套。她竟然對我俏鬼臉，然後開始唱”不要脫掉人家的手服啦”（セーラー服を脱がさないで）這首紅極一時的老歌，還表演和聲分的

        湯泳淼靦腆笑說：「妳果然已經醉了，我正準備熱湯給妳。」

        「允芯，小泳在媽媽與妹妹過世之後，意志十分消沉，年紀小小的書荷相當貼心乖巧，假日總是主動去找小泳，也邀請他到家裡一起度過新年。」書荷的母親穩定緒後繼續挖掘悲傷回憶。

可逃，那裡有著「最冰冷」的火焰餘燼，閃著令人難以直視的豔紅，甚至會將人無凍傷。

        「這是哪裡？」我發虛弱的聲音回應，對自己的聲音到陌生。

        『荷花需要，罌粟就不需要太多。』

        我勉強睜開厚重的，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床上。鵝黃夜燈發溫潤光芒，籠罩我的全。意識依然不甚清楚，我想要起卻再次被酒給打敗。意識矇矓間，傳來輕輕腳步聲，一溫慢慢向我靠近。

        ****

        送別終點的火葬場白煙裊裊升起，向遙遠天際。青的苦澀總會以數十倍的程度衝擊正在品嚐的人，何況是面對接連失去摯愛打擊的青少年。

        他仔細再看了一遍檢方的起訴書，悲傷的淚滴在上頭，他取打火機，將那份殘忍又不公的起訴書影本給徹底燒掉，卻無法燃盡心中的悔恨。

        不斷陷傷痛回憶漩渦的石允芯，早已不知用掉多少拭淚的面紙。

        「我的頭很痛又昏沉，可是卻沒辦法好好睡，你說個故事給我聽。你對花卉植的知識好豐富，我很想聽有關荷花的故事。」

        「怎麼了？」

        ****

        小泳站在遠處，失魂落魄看著那縷白煙。他點開手機螢幕，凝視著再也無法一起牽手約會的書荷照片，他不知該責怪自己還是那場意外的肇事者。

        我在一熟悉香氣中，想起他在車上曾說過的話，香氣以及他的話語聲勾那時的每一絲回憶。

        「我不是只有喝一杯香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