馁地追了他三年，好不容易追到手了，可她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比我……还重要……吗？”

        纪修远淡淡地询问，似乎只是问这个问题，就要了他的全力气。

        纪柔嘉不知他心里其实滴着血，也不知他其实毫无底气。

        她突然愣住了，随后慢慢转过去看他。

        两人的视线一瞬便交接在一起，纪柔嘉看到了纪修远里闪烁着一些说不清不明的绪。

        可她并不懂那是什么。

        纪修远很快意识到什么，连忙将目光移开，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将自己刚才的柔敛起。

        他刻意清了清嗓，恢复一副平静的模样，：“没事，你当我没说。你心里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妈妈。没有人能比妈妈还重要。”

        纪柔嘉角还浸着泪，他看着纪修远前后巨大的反差样，一时半会儿有些回不神。

        “你……”

        连哭也忘记了，只是想问些什么。

        但不巧这是董莉开锁了门，将买的材豆扔到了置架上。

        “你俩咋还不睡呢？都快十一了。”

        闻声，两兄妹都从沙发上站起。

        纪柔嘉连忙自己的泪，藏在纪修远后。

        董莉看到他们奇奇怪怪的，就径直走了过去。

        “诶，手怎么了？”

        纪修远飞快把被咬伤的手藏在背后。

        董莉赶紧过去看，“又吵架了？纪柔嘉咬的？”

        他们一撅屁她就知是要拉屎还是放屁，本不可能逃得过她的火金睛。

        “纪柔嘉！”

        她呵斥，把她从纪修远后拉来，却看见她发红的睛。

        “哭了？”

        董莉觉很疼。

        “我就门一会儿，你说说你俩，简直――”

        她找不到形容词，虽是生气但也无奈，毕竟他俩从小就这么长大。

        纪柔嘉心并不好，今天也没有心思同她打趣。

        “妈妈，我先去睡了。”

        说完，把地上的书捡起来就走。

        “诶你――”

        董莉想制止她，却被纪修远拦住。

        “妈，让嘉嘉去睡吧，今天是我惹她生气了，不是她的问题。”

        他握住董莉的手腕，沉沉地摇。

        于是董莉只好作罢，牵着他坐到沙发上，翻医药包给他理起伤。

        ……

        很久过后，半梦半醒间，纪柔嘉莫名其妙地醒来。

        意识地，她打开了手机。

        果然，微信聊天记录里多了几条来自“死狗”的消息。

        【嘉嘉，今天真的很抱歉，是哥哥错了。】

        【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都接受。但是嘉嘉，你记住，我永远都希望你能幸福，这是我唯一的愿望。】

        【对了，你今天不是问我怎么玩儿吗？我推荐看电影吧，最近上了一个欧科幻片：xxxx推的人多的，明天和他一起去看吧。看完可以去城南那边吃杂火锅，我给你报销。祝我亲的嘉嘉玩儿得开心。】

        附带一张拖把狗撒的图片。

        纪柔嘉看着，心里变得酸酸涩涩。

        好多时候她都觉得纪修远烦人，他不仅嘴巴贱还不人事，她恨不得他远。

        但有些时候他又温柔得很，温柔到纪柔嘉不知再怎么跟他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