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遭报应？我遭了何报应？若非你，为何我屡屡折辱于你，皇上皆不怪罪于我？为何我即便落魄至今，皇上仍不杀我？我不过是尚无真凭实据，才让你侥幸存活至今。”谢清婉吼。

份儿？人在，天在看，今日你家主遭此报应，而本依旧稳坐妃位。你以为当年之事真是本所为？”德妃柳眉倒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香凝。

        “香凝，你起来吧，娘娘并未让你跪。”吉祥朝着香凝说。

        【是啊，我谢清婉往昔何曾善待过香凝？为了争，不惜将她献给皇上，本来她到了二十五岁便可，如今，却注定要被困在这墙之，此生再难有自由之日。】

        “我们主仆之间之事，不劳烦吉祥姑娘心。吉祥，若是今日德妃娘娘遭此境遇，你会如何？主无论好坏，皆是主，我们才的，只需知晓‘忠心’二字即可，主有所令，我们照便是，莫要去想其他。”

        【哈哈哈，德妃，我曾在烈日长跪，你以为这数九寒冬里罚跪，便能将我置于死地？】

        直至此刻，谢清婉才真正明白，何为患难见真。

        香凝站起来，轻轻拭着谢清婉额上的血迹，神温柔而定地望着她：“主，我听您的，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留着好好照顾您。”

        “香凝，你且听听，此时此刻她仍只想着自己，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吉祥听了谢清婉的话，赶忙说。

        “主跪着，婢的怎敢偷安？宸妃娘娘得之时，我亦未曾受她善待，你又何必在此假惺惺？”香凝咬着唇，目光定地望着吉祥。

        香凝听了吉祥的话，一时语，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主，婢跟随主这些年，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婢跟着主也曾威风过，此刻便是该回报主之时，婢绝不会弃主而去。”香凝扑通一声跪在谢清婉旁，紧紧握住她的手。

        “那是你平日张扬跋扈，仗着有父兄为你撑腰。皇上新君登基，需依仗你父兄之军功，才对你有所忌惮。今儿皇上不杀你，乃是念及你侍奉多年，于心不忍罢了。不过，即便如此，本亦不会容你活着，你且等着瞧，本定会为你挖坟掘墓，以心之恨。”

        “香凝，听吉祥的话，你起来吧。”谢清婉虚弱地说。

        “谢答应对本不恭，言不逊，罚跪三个时辰。吉祥，你在此看着，跪够时辰方可起。”德妃丢这句话，便转离去。

        只可惜，如今的她，已一无所有，无法给予香凝任何回报。

        “我？我不过是看在咱们皆是才的份儿上，才会如此相劝。主的仇恨与我们何？何况你曾也是个小主，她待你并不好，你何必这般忠心？她如今已落魄至此，你还有何盼？不如赶紧找个理由远离此，否则各主前来寻仇，你亦会受到牵连。”吉祥说。

        “你的心意，我已知晓。只是，唯有你一人伺候我，若你亦受伤，又有谁来照料我呢？”谢清婉心中满是动与愧疚，声音微微哽咽。

        【哼，不是你，又会是何人？我只知，喝了你的安胎药，我的孩儿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