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临时有什么事，黎书看见好几个男生在门外等他。

        真的有要命了，蒋弛刚才打人时眉都没皱这么狠，了腮，他咬牙答应，“理，当然理。”

        “你说是吗？”嘴角勾起，语气不屑，“万年老二。”

        天无绝人之路，蒋弛今天运气特别好，走不了多远，旁边就是一个小场。

        对面顿了一，然后吵闹声更小了，蒋弛声线平稳，语调沉着，“打球。”

        薛宽：……

        “真的啊。”

        睛弯了弯，黎书有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喜悦。

        摸了摸黎书的，他弯腰，“记得到家以后给我打电话。”

        吵嚷声小了一些，他走远一，偏贴近听筒。

        黎书故作镇定，努力抑制尾音不要上扬。

        “就怕问题问完了，关系也断了。”

        *

        第十声的时候电话通了，那边传来一声略带不稳的息，“到家了？”

        “最怕的难不该是，有些人连问题都没人问。”

        走近一步，居临地看着他，

        蒋弛顿了，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什么？”

        “你要是想恶心我你可以直说，不用这么迂回。”

        ――――

        大晚上打球，这是什么新的癖好吗。

        蒋弛这次沉默得更久了，听筒里面传来几声烦躁的脚步声。

        楼又跑过一只不知谁家养的小猫，黎书数着“嘟”声数，等他接电话。

        薛宽正在教训刚才挑衅的人，边打边一一句脏话地和人对骂，骂到一半，周围声音小了些，他看着去而复返的蒋弛眉紧皱，站在一旁向他招手。

        他把外套脱，挽起里面卫衣的袖，站在篮筐底，示意薛宽开始照相。

        两分钟后，这张照片被发到了黎书手机上。

        黎书其实早就听见他那边很闹，好像人很多似的，甚至还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握着手机小声询问，“你在什么呀？”

        形顿住，蒋弛回。

        薛宽：？

        拍摄键，画面定格，少年脸上的表，和童年时如一辙。

        “怎么了？”

        “好啦好啦，你烦死了！”

        “那我亏了，早知不翘了。”

        薛宽还没摸清楚状况，打开相机对准他，然后就看见，屏幕里，长一脸冷酷的人，面不改的，比一个剪刀手。

        草丛里的小猫又了来，东躲西藏的在小区里乱晃，它的主人就在后面追赶，一声接一声地呼唤。

        “你不是要我查你手机吗，”声音放低，听起来有说不的委屈，“那我现在问你在什么，你怎么不理我？”

        她看看门，又看看蒋弛，圆溜溜的大像黑曜石一样，在灯光转来转去。蒋弛心被缠住，很想约不去了，然后薛宽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打。

        蒋弛晚自习的时候被叫去了，也没和她一起回家。

        后谩骂不断，吵吵嚷嚷的听不清楚，蒋弛不耐烦，随手扔了个瓶过去，换了只手接电话。

        到家后，她先是把“我最最最喜的男朋友”从黑名单里放来，然后才打过去。

        “你真的在打球吗？”

        “那你拍给我看吧。”

        说好了给他打电话，黎书就一定会打。

        “拍给我看吧，你不是很会拍照吗，我要一张，你像小时候那样拍给我看。”

        蒋弛笑了，要不是现在在教室，他还想亲她一，又改成她的脸，然后再一次叮嘱，“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想看你的照片，你拍给我看吧。”

        黎书不满地皱眉，挥开他的手，“不要摸我，我还在长。”

        蒋弛：相信了吧。

        “其实我不喜拍照……”

        “对啊，今天晚自习少上一节，我们都提前回家了。”

        蒋弛把手搭他肩上，揽着他向外走，“找个最近的篮球场，给我拍照。”

        黎书：你果然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_^

的失态，陈则又恢复成了那副好脾气的模样。

        镜里的人不耐烦地嗤了声，低声促，“快，一会儿过时间了。”

        他撂一句“等会再收拾你”，转走过去。

        黎书不解，看着那只小猫又跑回草丛里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中午看见的那张照片。

        漫长的嘟声响起，黎书撑着，有无聊地向窗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