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安静地微笑着，“为什么这就不能是我真正想的呢，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

        “但是，”格林只是站在那里，用他永远安然而清朗的声音说，“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真正想法，否则……”

        而她不会再见到他的笑脸。

        “心……”

        爸爸后是黑的伞面，挡住了天空，遮掉了雨。

        那为什么她脸上还有那么多的？

        尺心桃：“他还躺在那里？”

        尺清闲焦急地抱住了她，这个往日总是一副闲闲散散、万事皆安样的男人，语气急促。

        “我们该要让开了，”尺清闲放缓了语气，他牵着刚才突然跑去往墓里扔花的女儿，想要将她拉远，“让哥哥安静地躺在那里吧。”

        心桃把手里的衣袖攥得发皱。

        “实验室第三负责人助理为解救于无自救能力的义受试者，行多次往返事故现场，最终脱力并与以编号受试者因爆炸致死……”

        原来刚才只是幻觉。

        心桃深呼着，觉在听见他死讯后，检查那些案宗时的荒谬受又一次紧紧掐住她的心脏。

        参加葬礼的人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挣脱了环绕着父亲的臂弯，跑去，用力地将手中洁白的花束掷向那个等待着被泥土覆盖的黑棺。

        “我怎么会这样的选择呢？”

        他双手捧起小孩湿漉漉的脸，对上尺心桃几乎溃散的神。

        尺清闲叹气，“格林他只是睡着了，乖。”

        “够了！”

        “心桃——”

        男人把她抱起来，往人群中走去，原本被耽搁的程继续，一抔一抔土渐渐盖住黑的木棺。

        趴在爸爸肩的女孩盯着那同样被泥土掩埋的花，她明白，格林并不是睡着了。

他，“可是，可是他们都说你是为了给那些炉渣留逃生时间……为了所谓的义适实验而死掉的啊？”

        “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获得拯救的权利……”

        他们不由得真诚地觉到如释重负，几乎所有人都还在为格林的生还到兴，甚至动地无法忍住泪。

        耳边的呼唤像突然敲破了包裹着世界的气泡膈膜般，啵地一，响亮得让她怔怔回。

        ——太离谱了，像他死讯一样太过荒诞而简直使人发笑。

        “你怎么可能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牺牲掉你自己呢？”

        只有尺心桃仍怀抱着难以被熄灭的愤怒。

        他也没有突然在自己的葬礼上死而复生，向大家宣告：搞错啦，我还活着，我还要为自己的理想继续持很多很多年呢。

        她是因为丢掉了伞而被雨淋了，所以脸是湿的，是因为阴冷的风拂过，才会冷得发抖。

        周围的人群惊讶躁动地望着她，看她疯狂的举动，窸窸窣窣地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