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看望，我不是婆婆的远亲吗？去世后，我一直想着回她的故乡看看，也回来来看望你呢。”

        “还没想好，婆婆有什么推荐吗？”

        前无害的、乖巧的女孩盯住她的双，那双似乎变得深邃，如布满青苔的湖泊，翠绿，幽深，浑圆的瞳孔撕裂为狭长的裂隙，然后这裂隙拉长，连接，环绕成一个∞的符号。

        “来早餐吧，”罗丝婆婆端上餐盘，又问，“是要，还是燕麦粥？”

        罗丝婆婆同样在划∞：“源祖在上。”

        如罗丝所说，礼拜日有不少人来参加弥撒，若伊乖乖扮演自己的角，跟在她的后，和镇民们共同步主堂。

        “好不容易来看望您一次，我想多陪陪你。”

        ——

        “年轻人，”罗丝婆婆不赞同地摇摇，给她接了满满一杯鲜橙汁，“昨天可刚过暴雨。”

        让罗丝婆婆来收拾这样的场面，总觉得是在待老人，所以若伊又施了一个清洁术。

        罗丝婆婆被她逗笑了，脸上温柔地泛起皱纹：“大家都很喜他，我们的司铎，康奈孚斯先生可是个好青年。”

        “当然。”罗丝婆婆说，她想要邀请若伊同行，但若伊忽地开，打断了她的话。

        她直视着神恍惚的老人，轻轻开，如同紧贴在耳畔低语。

        “什么……看望？”

        她吃饭的动作很斯文，规规矩矩地坐好，一丝不苟地清理着餐盘的，罗丝婆婆忍不住跟她闲聊：“今天有什么安排？刚过一场雨，恐怕很多路都不好走了。”

        “哦……对，是啊，是斯维尔的孙女……好孩，好孩……是婆婆刚才糊涂了……”罗丝婆婆的目光渐渐恢复了清醒，再看向她时，浑然不觉刚才的异样。

        品尝着清甜的鲜橙汁，若伊漫不经心地问：“婆婆，你也要去弥撒吗？”

        “罗丝婆婆，也带我一起去吧。”

        若伊对这两个选项都没有兴趣，把上肢撑在柜台上，打起哈欠：“有没有果汁？”

        “我喜这样的清晨——看来这预示着我的旅行会有个好的开始。”

        “我拉加，可这里实在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去的地方，不过——”罗丝婆婆看向墙上摇摆的挂钟，温柔地笑起来，“孩，你是否信仰我们的至无上，可亲可的源祖②？”

        若伊轻俏地抿了抿唇，有些抑制不住笑意。

        “没关系、没关系的，谢谢婆婆。”香的早餐总能抚人心，哪怕是恶也不能拒绝，若伊咬着吐司，心已经飘到了即将的大餐上。

        教堂穹耸，

        她放刀叉，颔首垂眸，熟练地在划一个∞符号，虔诚：“源祖在上。”

        “今天是礼拜日，会有不少人去镇外的教堂参加弥撒，如果你兴趣，可以去瞧一瞧，通往那里的路铺了石板，不难走的。”

        “就带我一起去吧，婆婆。”若伊喝光最后一橙汁，自然而然地端起餐盘走柜台侧，接过罗丝婆婆手中的抹布，仿佛真是来探望远亲的乖巧孙女，“我来给婆婆帮忙，那样就能早些去了。”

        虔诚信徒……若伊嚼嚼香，怎么不算呢。

        看得来，罗丝婆婆是个虔诚的信徒，她地为若伊推荐：“那是新修过的教堂，听到清晨的钟响了吗？就是从教堂传来的，这么多年，从来没错过时间。”

        这正是她此次的目标。

        蓝条告急。

        “当然，新鲜的橙汁，只是有些凉，没关系吗？”

        再次开，她话语更亲切了些，“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不太看重宗教，”她说，“好孩，你一定是个虔诚的信徒。”

        “没关系的。”若伊笑笑，“现在是夏季。”

        若伊回忆起那将她浑噩的神智唤醒的钟声，笑：“拉加的人们一定对敲钟的人恨交加。”

        好问题，来自地狱的魅小眨了眨，微笑：“当然。”

        她柔地微笑，黑发整齐地束在背后，清清，完全看不就在晨钟响起之前，她还沉溺于粘稠的海，被震动棒磨得神志不清，浑湿淋淋的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把床单糟蹋的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