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游戏在脑海一闪而过，她五脏六腑搅成一团，不敢细想哥哥对她有多少尊重。

        程宁摘着菜继续：“主要避孕措施不是万全的，就算好防护也有可能中招。或者像你们学校小姑娘这样，有什么意外，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

        学生都是好学生，很知背后嚼人有损形象，若是要嚼，必要从人文关怀发，说那女生好惨啊，黄土破裂也不一定是那种原因，却被传成这样。

        我怎么和表哥谈婚论嫁？

        程宁是从她学生那儿听说。她学生有个妹妹在附中一，说三有女学生为伤楼。

        所以程宁问：你知这事儿吗？是你认识的小朋友吗？

        文蓁只听他们班同学议论过一次。

        “没有。”

        大家哈哈一笑，说那也是，笑完就散了，其实也不放在心上。

        另一人说，也还好啦，我们这些没对象的更惨。

        她们小声解释，一副‘你是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样，说就是昨天的事，葛芊她妈要领她去校长那儿继续理论，她不愿意，半儿从三楼去，先挂在树上然后砸灌木丛，竟然只有些挫伤，她不想在家待，周回来住宿。

        “你知她楼吗？”

        ——————

        文蓁答应：“嗯。”

        葛芊她男友是谁啊？就是国际那个……

        她们看见她都很兴，招呼她过来说话，合影，追忆两年前意气风发、无知无畏、以为清华北大可以任意挑选的自己。

        玩了一会儿，她们问她：“你知葛芊那个事儿吗？”

        次周周五是运动会，文蓁见到她许多一同学。

        “大概知。”

        陆照渊悄然成为他们学校的“you-know-who”——那个把女朋友医院的男学生。

        葛芊有激烈生活吗？肯定有，估计就在当天晚自习前，所以她妈妈吵吵着要学校开除她男友呢。

        “死了吗？”

        及放学，八卦传到国际，有同学神秘兮兮地透：“昨天好像有人楼。好像是被那谁医院那位。”

        文蓁见到她们也很兴，不惜脱离班级与她们混在一起，仿佛她还是重班的一份。

        “当然没有！”文蓁惊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会有。”

        现在不同，同学的遭遇替代欠缺的教育，边案例比生理课堂生动一万倍，先有徐念后有葛芊，原来除了怀孕以外，行为还可能招致其他问题。

        程宁无奈地笑：“至少谈婚论嫁吧。”

        谈婚论嫁。

        程宁说：“以后有男朋友也不要急着有。”

        文蓁撒谎说：“不认识。”

        文蓁在深夜患得患失，意识到她的反叛神无法突破仁义礼智信，她的也不足以形成新的信仰。

        说知黄破裂是怎么导致的吗？激烈生活。

。

        程宁又：“另一个你们受到的教育啊，到底是保守的，就算在外面接许多开放思想，也很难脱离社会这些传统观念。太早的话，容易叫人不尊重。”

        她傻：“我不知。”

        她才知后怕，她吃亏也没什么，连累妈妈成为笑话却不行。

        文蓁回到家，惊奇地发现她妈可能比她同学还早收获小消息。

        “没。死了还开什么运动会。”

        “命真。”

        “也没有那个什么吧？”

        东城系杜撰，附中同理。

        她是行百里者半九十，一个人走不完剩余的路。

        她故作潇洒：“那要婚后行为？那万一人家有什么问题……”

        附中聪明孩扎堆，各有各的要紧事，八卦传过即揭过，死了人也不见得掀起波浪，何况没死。

        放从前，文蓁信自己不会吃亏——两平等了，观念开放了，只要不怀孕，你我愿的事，有什么可吃亏。

        程宁唏嘘一阵，说小姑娘可怜云云，饶了一圈，突然问：      “你没有谈朋友吧？”